“脱了衣裳,去床上躺着。”
卫宴愣住,手抓紧椅背,手背上青筋暴起。
“要命还是要脸?”方素素骂道,“你以为我想救你?男人可以有很多,姐妹只有一个。”
她是冒着被容疏介意的风险在救他,好吗?
卫宴也是果决之人,当即拱手道:“多谢素素,连累你名声了。”
“我有什么名声?”方素素嗤笑一声,“我也不在乎。就希望,容疏真不在乎你。”
这一刀,结结实实地捅在了卫宴心上,比外伤还疼。
但是没有时间多想,他伸手解扣子。
他以为方素素会转过身去,没想到她根本没动。
卫宴脸红。
方素素非但没动,还催他:“磨磨蹭蹭的,是个爷们吗?”
卫宴只能自己绕到屏风后脱衣裳。
方素素:“……我稀罕看你啊!”
她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一条缝,观察外面的情况。
“来了好几艘小船,举着火把在水面搜,我看是找你的。”她说。
卫宴趁着这时间,飞快地脱了衣裳到床上躺下,盖好被子。
方素素关了窗户,跺跺脚道:“不行,我得再想想。”
回头容疏知道,她和卫宴滚到一张床上,多膈应。
她自己都膈应,也不好意思面对容疏。
卫宴:“……我还是走吧。”
“你闭嘴就行了。”
方素素把他地上扔的湿衣裳捡起来,环顾屋里,找了一盆花,把两者系到一起,扔到水中。
卫宴明白,她这是“毁尸灭迹”,可是回头,他怎么走是个问题。
方素素又想了想,把自己头发放下,外衣脱掉,然后把自己衣服扯乱,跪在床前。
这一套动作下来,非常麻利,就是卫宴一头雾水。
“你见过嫖客吗?”
卫宴想想,摇头。
“那是你蠢,男人没几个没嫖的。你是不是装?你自己就没干过?”
卫宴有种被容疏审问的感觉。
“我没有。”他咬牙道。
“不行,你这脸太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