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吓唬人家了?”
容疏为方素素的豁达感到高兴。
已经不能更改的既成事实,坦然面对比怨天尤人来得好。
“我可没吓唬他。”方素素道,“就是太巧了。他现在跟了侯爷,今日因为端午人多,侯爷担心思思安危,就让把他也派来保护。你不知道,他看到我之后,脸都白了。”
方素素乐不可支地道。
容疏:“……为什么怕你?”
“他以为我是侯爷的女人,以为自己睡过侯爷女人,怕被穿小鞋呗。”方素素大大咧咧地道。
容疏觉得不至于。
武顺侯对素素,并没有男女之情。
“侯爷不是那种人,说不定还会促成你们两个呢!”容疏道。
“那怎么可能?”方素素道,“姜昭也是出身名门,去花船上偷偷摸摸,连姓都不敢提,我也只知道众人都唤他一声‘三郎’,这次才知道他姓名。这件事情他不会承认的。”
武顺侯现在炙手可热,姜昭能被送到他身边,家里肯定也是花费了很大力气。
出了差错,他也没办法对家里人交代。
尤其,这不是什么光鲜的事情。
“我给他吃定心丸了,以后就假装之前不认识。”方素素道。
虽然她觉得,自己没那么重要。
但是既然姜昭觉得有必要,那大家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吧。
反正她真是这么想的,至于姜昭信不信,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方素素跟容疏说了一通,这件事情就此翻篇。
容疏回到自己房间,哼着小曲,准备解了头发睡觉。
这时候,窗户忽然被敲响。
炕下的阿斗和小十一,各自在自己小窝里,别提多舒服,眼皮子都没掀一下。
看它们这般,容疏就能猜出来人是谁了。
“你怎么回事?没有门啊,非得敲窗?我新换的窗纱,很贵的。别跳窗,我给你开门。”
卫宴有些沉闷地“嗯”了一声,没有说笑。
呀,今天情绪不高?
容疏开了门,就见卫宴一只手举着灯笼,另一只手提着一坛子酒,面色沉重。
“怎么了这是?进来吧,别把蚊虫放进来。”
容琅走了之后,因为天气炎热,睡在一起热,月儿就去住了容琅的房间。
所以这会儿屋里就容疏自己。
还有一猫一狗。
卫宴把灯笼里的烛火吹灭,将灯笼放在一旁,然后把酒坛子放到桌上,“我去找酒杯去。”
“我去吧。”容疏道,“你吃饭了吗?用不用给你热几个粽子?还有……”
“不用,我不想吃。要不,陪我喝两杯?”卫宴道。
这人好久没出现,一出现就要酗酒,可不是什么好男人的做派。
不过很显然,卫宴心情不好,可能是遭遇了些什么。
容疏刚特意看了一眼,他腰间已经换上了自己绣的香囊。
“行,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