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素素带着思思从外面玩回来,听说婚期在八月,也催命一样催容疏绣嫁妆。
容疏被逼着绣了一下午的枕巾。
——她倒是想直接绣盖头,但是手艺得不到“师傅”认可,只能先拿枕巾练手。
好好的鸳鸯,绣得跟鸭子似的,别说,还挺活灵活现的呢!
方素素损她:“你好意思?思思都比你绣得好。”
“不可能,我比思思强。”
“跟个几岁孩子比,你也好意思。”
容疏:别cpu我啊!
我是给人治病的手,怎么能大材小用拿绣花针呢,哼!
不过碍于家庭内部压力太大,她还是乖乖地继续和针线做斗争。
其实只要认真起来,有什么难的?
容疏绣出自己满意的盖头,也就用了五天而已。
差点累得她犯颈椎病。
以后坚决不成亲了,假的都不行!
没有人能这么为难她。
容疏抖着盖头,活动着脑袋,“行不行?”
“这金凤的眼睛呢?”方素素问。
“画龙点睛,最重要嘛!我还没想好怎么绣呢!就是眼睛,很快的。”容疏道。
方素素想想也是,又催她去盘点容家之前送来的嫁妆。
“不是我小人之心,就你家那些人,一肚子坏水,说不定在哪里就憋着坏水要坏你呢!”
“嗯。”容疏也这么想。
不过这件事情,她已经交给左慈和月儿了。
她可以偷懒。
左慈果然发现了一些以次充好的问题,把她请过去看。
“算了,”容疏道,“总不能因为这些再去和她们撕扯,能用就用,不能用的就撤了。”
她是不打算花钱补的。
至于容国公府,以后总有找他们算账的机会,不急在一时。
左慈却道:“还是和卫大人商量商量吧。”
卫宴对婚事极其重视,肯定不想在任何地方出差错。
容疏可能不舍得花钱,但是卫宴不想将就,定然会给她补齐。
左慈看卫宴,比容疏看得更明白。
容疏道:“他最近忙着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来。”
鸿胪寺那事,似乎很棘手。
卫宴五天都没来了,这和从前很不一样。
又过了几天,晚上容疏拿着盖头研究那双想不明白的凤眼的时候,卫宴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