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派雍天纵来的用意,同样不得而知。
不过容疏能感觉到,卫宴对王瑾的感情很深。
自从知道王瑾要来之后,卫宴明显很高兴。
不过略一想就能明白,当初卫宴年纪还小,最难的时候王瑾扶持他,一路指引他。
对卫宴来说,那是恩人,是长辈,是亲人。
容疏连带着也有些紧张起来。
她想起左慈在宫中待了许多年,定然认识王瑾,就和她提起这件事情。
“姑姑,您说王公公,会喜欢我吗?”
她有一种丑媳妇要见公婆的紧张忐忑。
“夫人放心,”左慈笑道,“王公公待人很宽厚,少有苛责;在宫里,就是普通的太监、宫女,见到了他都不会害怕。”
“真的?”容疏觉得左慈是在安慰她。
那么好的人,能坐到那个位置上?
天子身边近身伺候,这样的位置不知道多少人觊觎。
光靠宅心仁厚,是很难走上去的。
“嗯,王公公人确实很好。”左慈肯定地道。
“要这么说,就是皇上有识人之明了。”容疏道。
说起来,她对皇上,其实颇为感激。
虽然说,皇上弄个国师来相看她是不是红颜祸水,让她很不爽。
但是卫东学罪名确凿的情况下,他还愿意用卫宴,这点很难得。
虽然确实是卫宴优秀,但是这世界上优秀之人何其多?
机会少有。
左慈低垂着视线,没有说话。
容疏下意识地觉得这是默认,忍不住感慨道,“虽然有些时候我猜不透皇上的用意,但是我觉得,皇上真的很厉害。”
胸襟气度,识人之明……卫宴跟着皇上干,不亏。
就希望从皇上到下一任皇上,能顺利交接,他们不要被卷入争斗。
正月十五后,容疏继续去医馆帮忙,卫宴也依旧早出晚归,除了睡觉,基本找不到人。
方素素说,卫宴就是风筝,床就是线,不管白天飞多远,晚上风筝都得收线。
容疏,就是那收线的人。
容疏表示,你能不能不谈论“床”这个话题?
嘴上厉害算什么?
你和姜昭,什么情况了?
方素素表示:没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