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宴眉头微皱,“那你跟着燕王,是家里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容疏微愣。
不是说,是皇上让雍天纵跟着燕王的吗?
看起来,事情并非表面看起来的那般简单。
“我自己。”雍天纵道,“我跟我爹提的,我爹不愿意,但是耐不住我磨他,到底答应了。”
但是出面去找皇上的人,是老颖川伯。
皇上尊老,尤其对老颖川伯这种识趣的,清醒的老人,多少有些敬意。
“姜还是老的辣。”雍天纵道,“祖父进宫之后,没有跟皇上直说,只求皇上给我派个差事,历练一下。”
然后皇上想起燕王就出京,就让雍天纵跟着燕王去。
“表面上,我是不情不愿的。”雍天纵道,“谁让我是个没有正形的纨绔呢?”
容疏更惊讶,水眸睁大。
原来,大家都戴着面具呢!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雍天纵又是因为什么?
或许猜出她心中所想,雍天纵对她一笑,又是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模样。
“嫂子,我扮纨绔扮得像吗?”
“你扮女人扮得挺像的。”容疏撇嘴。
雍天纵大笑。
卫宴跟容疏解释道:“他也有自己的难处,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不算什么。”雍天纵道,“毕竟这个爵位,确实该给我大哥。”
卫宴把颖川伯府的那点破事,讲给容疏听。
原来,当年的颖川伯世子,并不是雍天纵的父亲,而是他大伯。
两人同服同母所出,兄友弟恭,关系极好。
后来兄弟两人一起随皇上秋猎时候遇险,颖川伯世子为了保护弟弟,被狼群撕咬而死。
容疏听得心都揪了起来。
“……我大哥,是我大伯的长子。”雍天纵继续道,“爵位也是他的。”
容疏点点头。
是该这样。
没想到当年颖川伯府,还发生过这样的惨剧。
唯一能自我安慰的是,颖川伯也没有忘记兄长的救命之恩,对侄子一直照顾有加。
爵位只有一个,有人得了,剩下的人就得自谋出路。
但是按理说,这家兄弟关系不错,雍天纵想做个富贵闲人,应该可以吧。
咸鱼不想躺平,是有追求?
然而容疏怎么看,也觉得雍天纵不像野心勃勃之人。
“颖川伯世子,对他的弟弟们,比较戒备。”卫宴的用词十分克制。
“嗯?为什么?”
这和容疏想的不一样。
难道是因为当年他父亲为了叔叔身死的原因?
“也没什么,女人心眼总是小一点。”雍天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