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宴点头:“文夕说有。”
容疏一听这话激动了,说话间就要坐起身来。
这值得好好说一说啊!
卫宴却压着不让她起身,道:“就这样,好好说会话。”
枕畔相对,呼吸之间都是对方的气息,看清楚她脸上细微的绒毛,伸手就能摸摸捏捏她,对卫宴而言,这是极珍贵的精神享受。
容疏白了他一眼,“躺着才能说话,坐起来就成了哑巴?文夕怎么说的?”
“文夕说,姜少白查出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这人真是的,在她面前还卖关子呢!
卫宴表示自己很冤,因为他也不知道。
“文夕没说,她还没弄清楚。”
容疏:“……我怎么觉得那么不靠谱呢!”
文夕那丫头,实在太跳脱,让人不敢相信啊。
卫宴道:“或许吧,再等等。”
主要是,皇上令他回避,他不该再过问案件。
除了文夕这样,能装疯卖傻,当然,可能也真有点傻,愣愣地去打探一些细枝末节,他也没有别的渠道知道了。
容疏:所以,找个傻呵呵的当细作,可能就算她全世界嚷嚷她是细作,恐怕敌人都不信。
傻人有傻福。
能多知道一点,也是白赚的。
文夕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然后就看见坐在她对面的姜少白,出手护住了他的馄饨,面色嫌弃。
两人正在人声鼎沸的夜市吃馄饨。
这几年,国富民安,京城的夜生活,也十分精彩。
晚上宵禁之前,各种小食摊子随处可见。
这不,“穷人乍富”的文夕,怀着某种见不得人的目的,就请姜少白来吃馄饨了。
姜少白有点,不,是很严重很严重的洁癖。
所以起初,文夕就是为了省钱,随口一提,并没有指望姜少白答应来吃馄饨。
她心里,还有些更费钱的选项。
不过有钱当然要给自己花,所以她还是提了。
没想到,姜少白竟然答应了。
所以这会儿,两人正在夜市相对而坐吃馄饨。
她就咳嗽了两声,还想感慨是不是她娘在念叨她,然后就发现自己被洁癖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