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疏诚恳地和福清公主说,这是给曹勋铺路。
儿孙自有儿孙福。
先让他碰壁,让他看清一些东西,也不是坏事。
“然后公主就这样被你说服了?你倒是能。”卫宴笑道,“敢说我驴脾气,那我得拿点东西出来,要不岂不是白被你骂了?”
容疏竟然秒懂。
潘驴邓小闲……
“还是洗干净屁股,等着挨皇上的板子去!”容疏笑骂道。
卫宴把她压在榻上,“我心疼你,你却不心疼我,还幸灾乐祸,该当何罪!依我看,把你‘打’一顿,也好对公主交差不是?”
容疏推开他,“行了,也不用我装了,你听外面哭得,都要断气了。”
她说的是茶茶。
可怜的孩子,今日是真的受到了惊吓。
卫宴替她拢了拢衣衫,道:“去吧。我之前倒是小看了她,总算没有辜负你对她的好。”
容疏道:“我还得想个瞎话骗过她才好。”
她和公主“密谋”的事情,不好泄露出去,可是还不能让茶茶总内疚。
真是考验她演技。
容疏出去之后,茶茶哭得还是上气不接下气。
“我就知道,我是个灾星……”
“行了。”容疏道,“能有多大的事情,看你那点出息。天塌了,还有大人和我扛着,你怕什么?赶紧洗把脸去,什么事情也没有。”
她说了半天,总算让茶茶停下了哭声。
“夫人,真没事吗?”她红肿着眼睛问道。
容疏没好气地道:“怎么,你还真想跟着曹勋去?”
“要是,要是实在不行……奴婢,奴婢也可以。就当,就当被狗咬了……”茶茶说着又哭了,“只夫人,日后您别嫌弃奴婢,还要收留奴婢啊!”
容疏瞪了她一眼:“再胡说,我就掌嘴了。就是被狗咬,咱们也得挑只忠犬!”
“可是,公主她老人家……”
“你是我的人还是她的人?听我的还是听她的?”
“自然,自然是听您的。”
“那就去洗把脸,把自己收拾好,别哭哭啼啼丢我的脸。”容疏嫌弃道。
茶茶这才抽噎着下去洗脸。
很快,卫宴就被喊进宫里。
后来,据说因为卫宴嘴硬,执意不肯给福清公主道歉,皇上龙颜大怒,罚俸半年。
容疏表示,罚俸这件事情,皇上真是做得越发顺手了。
外面都传,卫宴娶了个狐媚子,被迷得神魂颠倒,为了她忤逆皇上,简直不知死活。
容疏:所以,我成了狐媚子?
茶茶对她万分歉疚。
狐媚子这称号本来是自己的,现在这黑锅给了夫人。
夫人承担了所有。
曹勋却像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