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疏看见他自然热情,把准备的年货——主要是庄子里送来的那些米面油,还有菜干之类的,送了他一车,让两人跟着车一起回去。
大和尚道:“容施主你这样热情,我有点害怕。”
容疏笑眯眯:“别怕,不让你泄露天机,就想问您一个问题,我什么时候能当娘。这个,能说吗?”
大和尚道:“你问哪一次?”
容疏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您的意思是,我要生好几个孩子?
“容施主说了,只问一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了。”
容疏:“……”
行吧。
好饭不怕晚,玄学说了,她会有孩子,而且不止一个。
容疏让月儿做了斋饭。
或许因为吃人嘴短,大和尚临走之前和她说,“容施主前程大好,不必杞人忧天。”
过年听到这种话自然高兴,容疏又大方地封了一百两银子的红封。
大和尚熟练地收红包的动作和满意的神情,让容疏怀疑自己又被忽悠了。
正月里发生了两件喜事。
第一件事是沈独和常桐,把婚期定在了三月。
第二件事是,文夕终于松口了。
姜少白请了媒人,上门提亲,两人婚事定在七月。
按照文凤的想法,定在四月就可以。
姜少白却不想委屈文夕,别人有的,文夕也要有。
文夕和容疏抱怨:“……也不知道那得花多少银子。他自己都被罚俸了,难道没数吗?”
“你这还没嫁过去,就开始替他管钱了?”容疏打趣道,“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被那个老头打动了。”
文夕脸色微红,半晌后才讷讷道:“上元节的时候,我跟他去看灯,遇到一个他的同僚,很讨厌。”
“怎么讨厌,说来听听?”
“他比姜少白大两岁,却只是个五品,见了姜少白,就嘲笑他这么大年纪娶不上媳妇,要找我这样的人。”
“那是挺气人的。”容疏道。
可是她心里却想着,会不会是姜少白作的局?
毕竟,比姜少白官职低那么多,还敢上前挑衅,这种脑子,五品都做不到。
那日,花灯璀璨,姜少白一袭月白圆领宽袖长袍,其实惊艳了文夕。
可是一路吸引无数女子侧目的他,在面对同僚嘲讽时,竟然平静地道:“你错了,我对文姑娘,是求而不得。她不是你口中‘那样的货色’,她是我心悦的女子。”
文夕还被这样的告白弄得无所适从时,姜少白已经提拳狠狠砸向那口出狂言的同僚。
容疏:这么逼真?那可能真是蠢货家里祖坟冒青烟。
不过,蠢货成了两人感情的助攻,也算蠢得有眼色。
“然后你就被感动了?”容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