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正也给容疏写了一封信。
这个亲爹感情充沛细腻,和卫夫人倒是很互补。
容正信里让她不要担心,说他也找人护着卫宴,虽然卫宴不是他儿子,但是是故交之子,更是半子。
容疏对便宜父母是感激的。
她没有立场替前身原谅什么,但是她自己实打实地得了太多好处。
虽然她也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回馈了不少,然而算下来肯定还是得到的更多。
她也没有那么清高孤傲,可以说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
尤其涉及她所爱之人,相公,弟弟,她感谢父母的所有安排和帮助。
卫夫人这次没有带来只言片语,却让人带来了两坛酒。
容正在信中说,这酒是让容疏转交给战大爷的,乃是卫夫人酿的,惦记着他老人家。
战大爷一直非常喜欢卫夫人——对于一个伶俐飒爽的晚辈的那种喜欢。
容疏把酒送去的时候,战大爷还一直在夸卫夫人,又嫌弃容疏,说她比起卫夫人,少了份洒脱和决绝。
容疏心说,要不人家是传奇,她是咸鱼?
容疏已经把卫宴的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这会儿闲下来,她又忍不住拿出来看。
卫宴跟她说,他已经和容琅见面了,容琅长高了不少,也壮实了,第一眼都没敢认,还是容琅先喊的“姐夫”,他很高兴。
他说,已经七天没洗澡了,实在是水很紧张,幸亏不在媳妇身边,不然会被嫌弃。
他说,那里昼夜温差很大,晚上的时候很冷,不过他有容疏准备的“羽绒睡袋”,非常暖和,为媳妇骄傲。
他还说,吃到了烤包子,觉得味道很好,想让媳妇也尝尝,等他打完仗去偷师……
分别之后的卫宴,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絮絮叨叨,却又那么令人欢喜和踏实。
——他心里,一直惦记着容疏。
容疏嘴角就没有放下来过。
她好想也让卫宴高兴高兴。
她甚至想把怀孕的好消息告诉他。
但是想想,不行,她一个人都已经很让卫宴牵挂了,再多一个人,岂不是更分散他精力?
可是卫宴知道了后肯定很高兴。
容疏天人交战一番后想,要不,还是告诉他?
这等好事,让他早点高兴。
她是个大夫,身边又不缺人照顾,卫宴也不用总想着……
正心思百转间,月儿进来道:“夫人,老夫人身边的于录来了。”
于录也是卫宴的属下,现在奉命保护李氏——能长久留在李氏身边的人,只有徐云,其他都是流水的兵。
若是等闲传话,肯定不用于录。
于录来了,那肯定就是有事情。
容疏道:“让他进来回话。”
于录见到容疏先行礼,面上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容疏莫名心里闷闷的,沉声道:“发生什么事情,你如实说便是。”
李氏,该不会又相信什么江湖术士,准备买药给她生儿子吧。
卫宴也不在,她不能还折腾吧。
于录表示,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