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你去棚下躲一躲。”
我担忧的看着刘洋说。
“不,我在这里就很好。”
刘洋怕我担心,想了一下,把已经晒干了的白大褂搭在驾驶台和座椅之间,然后钻了进去。
虽然座椅那边空袭狭窄,但白大褂很好的反射了阳光,而且她又体型纤细,正好有了藏身的地方。
见刘洋有了上好的庇护所,我这才放心下来,将鱼饵鱼线放入海中。
因为所处的位置在大洋中间,没有污染,所以这里的海水十分清澈,一眼望下去,能够看出三四十米。
小艇犹如在空气中飘荡,假使遇到恐高的人,恐怕会产生一种想要张下深渊的感觉。
当我把鱼饵和鱼坠放到三十多米深的时候,将鱼线绕着护栏缠了一圈,借以增加阻力。
因为如果有大鱼上钩,我怕自己的手会被拉扯着被坚韧的鱼线割伤。
鱼线随之被扯向船尾,那是因为海流的作用,而并非是有鱼上钩了。
最初刘洋还藏在布蓬下探头期盼,等待着我钓上鱼来的那一刻。
可是等了好久鱼线都没有动静,不觉闭上眼睛,昏昏睡去。
这也难怪,从昨夜开始,她就一直处于紧张状态之中,根本没有合眼,又经过上午这番折腾,任她耐力惊人,也再也挺不住了。
我又何尝不是这样。
虽然我并不是海钓的行家,但我也知道,深海里不同与海岸边的鱼饵丰富,看似广阔无垠,其实如果不遇到鱼群,钓上鱼的几率很小,甚至可能一天都钓不上一条来,但运气好的话,一天又有可能连续钓到你手软。
在大太阳地下守株待兔是愚蠢之举。
所以我也没有做太多期盼,一夜的紧张战斗让我身心疲惫,我坐在船边感觉困得再也挺不住。
这时,艾莉丝用脚丫轻轻的踢了踢我。
我看见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在篷布下正看着我。
她的意思再清楚不过,是在示意我去棚下躲避正热的阳光。
此时我知道再讲求那些伦理道德根本就是和自己的生命过不去。
船篷下刚好能够供两个成人躺卧。
于是我把鱼线在脚趾上缠绕了一圈,然后俯身钻进了油布下面。
虽然这里也很闷热,但比起外面煎锅般的烧烤,不知要强出多少倍。
令我感到好笑的是,我和艾莉丝都是左肩负伤,因此只能侧卧。
再也无法拒绝这种诱惑的我身体一翻,尽量离艾莉丝的身体远一些,然后一下子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