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藏在树冠里,把自己隐蔽得很好。”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阵的后怕。
如果我贸然去袭击那个爬独木桥的人,恐怕就会被对方捕捉并瞄准,这个距离,一把手枪就足以将我轻松击毙,更何况,对方手里很可能是自动武器。
如果我被击杀,那么山洞里的人的命运可想而知。
他们会尽力折磨她们,并且在心满意足之后,将密码箱拿走交差。
而我们的骨头将烂在这个山洞里,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
黑暗中,我的眼睛瞪得溜圆,但是因为雨夜没有一丝亮光,我根本看不清对方具体的位置和所持有的武器。
如果我不能一击必中,他们势必会立即躲藏起来并且搜索我的位置,并杀死我。
从那个黑影的动作我可以看出,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和这样的对手一对二的作战,我没有一丁点的优势。
就算我能够躲过他们第一轮的袭击,他们在暗处而我在明处,也会处于极其被动的劣势。
甚至,他们会冲进洞里,用那两个女孩子和韩国文当人质,要挟逼迫我就范。
“他在哪儿!”
我在心里快速的回忆着那棵树的样子,并且按照我专业的眼光去分析那棵树上什么位置最适合藏匿和袭击。
黑暗中,我如同一个盲人一般。
而且风暴和滚滚的雷声也将我的听觉掩盖住。
这一方面掩护了我,另一方面,也让我完全陷入了无计可施的局面。
我现在如同被蒙上眼睛被关进一间密室。
然后在我手里塞上一支步枪,告诉我敌人就在我附近,如果我不能击中他,那么就被他击中死去。
现实就这样严酷,而且要想击毙那个隐藏在树冠中的人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把雨帽掀起,让冰凉的雨直接淋湿我因为思考而过热的大脑,并且顺着脖子灌入到我温热的身体上。
寒冷让我变得清醒。
那一瞬间,我忽然如同开了窍。
“我知道那个人藏在哪儿了!”
我心里发狂的叫道。
如果现在让我开枪去打他。
我想以法玛斯快速连击的效能,枪中二十五发子弹至少有三颗能够打在他的身上。
但是我不能,虽然雨声风声很大,但是枪声一定也会被剩下的那个人听到。
他会立即不顾同伴的死活,掩藏在黑暗中,并且想方设法的找到并除掉我。
而且,我的子弹只剩这么多,如果全都消耗在一个人身上,法玛斯步枪将成为一块没有用处的废铁。
“必须一击即中,而且还不能惊动另一个人!”
我心里暗下决心。
闪电会给我照明,而隆隆的雷声则会遮盖住枪响,至少会让另一个人判断不处枪声的出处。
想到这里,我握紧步枪,并在黑暗中一次又一次的检查子弹和步枪的状态,因为留给我的机会只有一次。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那么期盼并且害怕雷电。
因为这决定着我和山洞里其他三人的命运。
当闪电再次从远处照亮的时候,我猛的举起了枪,对准了那颗树。
我并没有马上扣动扳机,因为闪电和雷声总会有个间隙。
如果不能很好把握,枪声就会暴漏我自己。
就在雷声隆隆传过来的瞬间,我果断的开了一枪,并且迅速从藏身地点跃起,向那颗树下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