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朝堂之上,因为敖珏的事情,众人争论不休,罗小凡是少年成名,学识渊博,满腹经纶,为皇帝出谋划策,为国家做出过卓越的贡献,如今已过而立之年,褪去了少年轻狂,显得更加内敛稳重,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西夏难得的大儒,他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必然是一鸣惊人,此时看着众人各执一词,他一言不发。
“忠义侯,朕瞧你面色凝重,可是有别的见解,为何一直一言不发”皇上欧阳翼扫视群臣,最后落在罗小凡身上。
“皇上,臣并无他论,敖珏口出狂言,冒犯天威,犯下大罪,理性受罚”罗小凡回过神来赶忙恭恭敬敬的回禀皇上的话。
“皇上,忠义侯所言极是,只是,敖珏因为几句狂言,就连累整个家族被抄家,传出去自然会被人误认为皇帝没有宽容之心,不以诚待人,况且如今也被关了几个月迟迟没有定夺,如此下去恐有不测,再有……”刑部尚书江禄向皇上进言,一边观察皇上脸色,一边慢悠悠的说道,说到最后又犹犹豫豫的不肯说完,
“再有什么?不妨直说,何必遮遮掩掩”皇帝问道。
“再有就是敖珏曾经统帅三军多年,自然有很多心腹部将,虽说如今已经尽数归于我朝效力,时间久了,不免也会心生怨言,揣度圣意,扰乱军心,定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敖珏在过去的十年,事事亲力亲为,早就在百姓心中留下了贤良美德,若是一直软禁,定会让人耻笑皇帝没有仁爱之心,不能相容贤臣”江禄说道。
“以卿所看,是朕的不是了,是朕不该把他关起来”皇帝眼神犀利的看着江禄,有些不悦的道。
“皇上息怒,臣并无此意……”江禄连忙向皇上请罪。
“哼,那是何意,敖珏藐视朝纲,狂妄自大,言辞之中皆是对朕的不满,难道朕就要由着他胡来,由着他指责朕吗?”皇帝动怒了,江禄不敢多说一句,本来有理的事也不知从何说起了,或许是他忘记了,皇帝是天子,对谁都有疑心,天威不可冒犯。
江禄无奈了看了看众人,满朝文武没有一人为他说话,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为何众人议论,却没没有一个人向皇上直接进言,都在等待合适的机会,只有他看不懂皇帝的脸色,在官场这么多年,还看不懂皇帝的脸色,果真是白白长了一副有学问的面孔,无奈,江禄只能看向一旁的罗小凡。
罗小凡见状连忙拱手上前,对皇帝说道:“启奏皇上,江尚书言语冒犯天威,惹恼皇帝属实不对,念他年老体迈,还请皇上息怒,皇上是天子,怎会有不是,若是有不是的地方,必然是江尚书的不对,皇上为国事操劳,请皇上保重龙体”。
“忠义侯所言极是,臣不该为敖珏开脱,臣有罪,请皇上治罪”江禄连忙请罪。
皇上看了看罗小凡,又看了看江禄,心中的怒火已经消了大半。
“那依着你的意思,该如何处置敖珏”皇帝向罗小凡寻求意见。
“皇上,臣认为,敖珏所犯之罪,已然收到惩罚,敖氏一族已是无权无势,但是念在敖珏有功,可为他随意安置一个虚职,此番安置,敖珏定会感恩戴德,不生异心”罗小凡提议道。
“那当安置何职方为妥当”皇上问道。
“刑部侍郎一职罪为合适,这样的话,敖珏日后就在江尚书的眼皮子底下任职,由江尚书监管,自然毫无差错”罗小凡说道。
皇上听完思索了一会,突然喜笑颜开,准许了罗小凡的提议。
“哈哈哈……忠义侯学识渊博,果真是朝廷的栋梁,众卿争论不休,也没个结果,食禄于朝廷,用到时却无计可施,真是令朕失望”皇帝扫视一圈对众人说道。
“皇上英明……”
“江禄,以后敖珏在你手下做事,你可得注意他的一举一动,若是再有风言风语,朕定拿你试问”
“臣遵旨……”
“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帝一甩衣袖离开了,随后众人也一一离场。
“罗大人,感谢你在皇帝面前为我说话,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江禄追上罗小凡对他致谢。
“无需谢我,你也不过是为了朝廷,只是皇帝跟前说话,需得小心谨慎,不可大意”
“老臣一心都在国家厉害关系上,一时疏忽,没有体察到皇帝的眼色,所以才滔滔不绝的说了一通,岂知话还未说完便惹得皇帝龙颜大怒”江禄一边与罗小凡并肩走着,一边说道。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你还是好好体会吧,在一个敖珏是你江家的女婿,你作为丈人,为女婿说两句话话也不为过,不像沈丞相,同是女婿,居然一言不发,还不时的劝皇上尽快将敖珏治罪”罗小凡淡淡的说道。
“女婿……”江禄愣了一下,这一句女婿点醒了他,他居然忘记了这一层关系,有这一层关系,自己更是不能说了,怨不得皇帝发怒,他没有治罪自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罗大人,如此皇帝让敖珏在我手下任职是别有他意了,这可是个烫手山芋,皇上这是何意”
“江尚书,别有他意也罢,别无他意也罢,皇上既然下旨了,你只管照做就是了,何必花心思揣测圣意呢,你还是想想该如何安置敖珏吧”罗小凡笑了笑说道。
“这……”江禄愣在那里,日后恐怕没有安生日子了,敖珏身份特殊,必须有人制衡,皇帝方可放心,看来以后进言需要小心谨慎,一不小心就给自己招来一个大麻烦。
罗小凡看了看江禄,微微一笑大步离开了,为了江月儿的安生日子,江禄需得比从前更加用心的做事了,尤其是多了一项监管敖珏的事,他更是大意不得,从前攀亲的时候,谁能想到堂堂靖国侯有一天沦落至自己手下任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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