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洹羽是有过去记忆的人,宁时不告诉她,她便从自己的记忆中搜索起来。
在上一世的这段时间里,宁时确实离开过一段时间,而那时她对宁时的情感只有恐惧和憎恨,并不在意他离开消失的半个月。
她便天天跟银璃和顾潇练习,根本没在意他消失的这段时间。
后来宁时回来时受了重伤,她才知道他消失的那半个月是去干什么了。
他的离开是因为程国在两国交界的沧江挑衅,他和宁骐受命前去御敌。
上一世她无知无觉度过的这半个月,确是宁时的九死一生的半个月,他右手手腕也是那个时候留下了病根。
这一世,她也想要去参与那段经历,她知道这一战宁时打得何其惨烈,也知道那一次受伤他养了很久,依然留下了永久的伤病。
洹羽想若是自己在,也许他就不会留下那个伤病,未迟剑也不会因为手腕的病根而埋没锋芒。
若是她能一起去,说不定在某个关键时刻还能帮上些什么。
她和顾潇上一世都没有陪着他,若这次,他们都去,至少可以让他打得不那么辛苦,别受那么重的伤。
“我也去。”洹羽语气坚定不容拒绝。
“不行。”而宁时的态度更坚决,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洹羽公主,殿下此行比较危险,所以您还是待在这里吧。”顾潇刚刚自己被宁时撇下了,这会儿也只能帮着宁时劝洹羽。
“顾将军,您应该也很想去吧。”而洹羽反其道而行之,冲顾潇眨了眨眼,准备拉他进自己的阵营,“那咱们一起和三殿下去,这样有个照应,危险不就小一些吗?”
顾将军接收到了洹羽冲他眨眼的信号,立刻明白过来她的意图,他当然知道一起去危险系数小,而且一起去也不用牵肠挂肚彼此的安危。
于是顾将军瞬间倒戈。
“殿下,我觉得公主说的有道理,一起去也有个照应。”顾潇转头开始劝宁时。
宁时对顾潇地“叛变”有些无语,也不理他,严肃地看了眼洹羽,还是严词拒绝。
“不行,太危险了。而且你有训练任务在身,父君不会允许你离开的。”
“你可以和宁王说带我去实战训练呀,岂不是更好。而且我以后所要做的事情不是更危险么,应该早点在实战中适应才好呀。”
洹羽自觉自己说的有理有据,听起来颇让人信服,看向宁时的眼神也充满了坚定。
“而且我也不可能永远在你们的羽翼保护之下,对不对?”
见宁时迟迟不作答,洹羽继续怂恿他。
“非去不可?”
宁时看着她一脸的认真坚定,话语中动摇了。
“嗯!”洹羽点头,谄媚地对宁时笑着说,“再说了有三殿下在,我不觉得危险有什么可怕。宁王那边,可以跟争取一下,也许没你想得那么困难。”
“。。。”
“是啊,殿下,至少我在好照应您。况且就带一支小队,我觉得太危险了。”顾潇也帮腔道。
“阿潇,你是知道的,父君将青鱼符给大哥调用平沧水师的海鹘舰队了,所以玄甲营这边的明光轻骑就得留下来跟着父君,而且这次跟程国基本也是在江上打,我们玄甲营带一支普通精锐小队配合好大哥即可。”
“我知道,就算您和大殿下同时开口要青鱼符,今上最后肯定还是会给大殿下的。”顾潇替自己的主子愤愤不平。
“所以呀,三殿下,这样的话,您更有理由向宁王争取让我过去了,这样顾将军也可以过去,有了我们的帮助,胜算绝对大大提高。”洹羽趁热打铁道。
“你倒是对自己挺有信心的,看来这两天练剑练得自我感觉太好了,是该上上战场挫挫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