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修远抿了抿唇,弱弱道:“我最近一次借钱借了五百万。”
“五百万!你疯了吗!”鲍美玲想一把掐死这儿子,生块叉烧都好过生这么一个儿子,气死她了。
莫修远赶紧抱住鲍美玲的胳膊示弱讨好,一副慌得要哭的样子,“妈,我错了,你帮我还了这些钱,以后我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以后我不赌钱了,只挣钱养你。”
“你顾好自己我就求神拜佛了!”鲍美玲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是哪根葱,他就不是挣钱的料,“我再想想吧,现在你爸不肯原谅我,我一时间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莫修远怂恿,“你继续去求他啊,这么多年夫妻了,你还不知道他的弱点在哪里?你稍微服个软,用自杀威胁一下他,什么事都好使。”
鲍美玲心情复杂地看着儿子,心底苦涩,没想到儿子居然让她去用自杀求人,好悲哀。
“妈你怎么不说话,你别吓我,我只是让你去吓一下爸,不是真的让你去自杀,没了你我也活不成了。”莫修远一个大男人抱着母亲的胳膊哭了起来。
鲍美玲心一下就被泡软了,“行,我听你的。”
调整好情绪,鲍美玲到书房找莫景儒,推门进去,看到莫景儒拿着个相框出神,那个相框不是他们一家四口的照片,而是一个女人的单人照,那个女人有个名字,叫岑知雪。
莫景儒多年来,念念不忘的心上人。
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又重新窜起来,鲍美玲重重地摔上门,红唇溢出冷笑,“对一个有夫之妇念念不忘,莫家主,要是沈家人知道你行径这么恶劣,你猜结果会是怎样?”
“你怎么进来了,给我滚出去。”莫景儒把相框倒扣在桌上,不想跟她争吵。
他不是念念不忘,只是被鲍美玲这么一提醒,又想起了那个人而已。拿着相框,他总能想起年轻时期那段无忧无虑纯粹的时光,没有算计,没有欺瞒,没有背叛,大家都以心交心。
“我要是不进来,都不知道你会做出什么事来,现在就抱着人家的照片看得入神,是不是以后见到了,还要跟人家旧情复燃啊,莫家主?”鲍美玲字字咬牙切齿,搞针对,语气刻薄藏针。
莫景儒听着耳根子很不舒服,火气也被勾了出来,“我不想跟你吵,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