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为什么他刚刚直接走掉了?
紧接着伊路米转过头来。
实习女仆莉莉丝还在原地,半低着头,态度很谦卑的样子。
她用余光看到了,心里咯噔一下,有点虚。
伊路米无情绪起伏地说:“偷看我洗澡的事情,你需要受到惩罚。”
“……”
莉莉丝刚想说,好吧,那她就去牢房领鞭子好了。
谁知道伊路米又说:“那你就举个‘对不起,我是个偷窥大少爷洗澡的变态’的牌子,站在大厅正中央,直到明天早上天全亮的时候。”
“……………………”
金色的脑袋,虽然一直都没什么动作,但伊路米明确感受到她从头到脚都凝滞住了。
这时伊路米才觉得心中莫名的不舒坦,淡化了一些。
他很满意自己制定下的惩罚,比领鞭子有创意太多。
为了防止莉莉丝用一块小到看不清字的牌子,在伊路米的监工下,她制作了一块一米宽,半米高的木牌,几个字用毛笔写的,占了个满满当当,正常人隔着十米远能看清,而满宅女仆管家们的身体素质远比一般人要强上不少,初步估算,三十米开外看清没问题。
莉莉丝站在伊路米指定的位置——主宅大厅的正中央,举着耻辱柱一般的牌子,沉默地忍受着羞耻感来袭。
那么显眼的位置,不消一会,夜班的女仆们全看见了。
在这里一个人看见,等同于大家都看见了。
并且有些还没睡下的白班女仆们,为了不错过好戏,状似忙碌地从她面前走过。
有的端盘子,有的拖地,有的擦灯,有的插花,大家的表情都很严肃,做事的样子很认真,好像这个大厅是迎接巡察组的政府部门一样,所有人用尽自己的全力在表演什么叫认真工作。
要不是拖地的有三个,插花的五个,擦灯的六个,端盘子走过去的十几个,PS每个人的面孔都不一样,莉莉丝差点就信他们是真的忙,而不是来看免费笑话的了。
莉莉丝的脑袋低得不能再低,整张脸都要躲在耻辱牌的后面。
她在心中已经把豆叶砍成了十八段,然后把大少爷,呸,伊路米·揍敌客,砍成了肉沫再做成肉包子喂二毛!
呜呜呜,揍敌客家果然不是她的福地,这完全是权力骚扰!
莉莉丝的心中悲愤交加,即使耻辱到不行,她内心的一部分,却有一点点庆幸。
起码在这一次,莉莉丝明确地知道,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在揍敌客家死个女仆极其正常,虽然才来不久,但她很清楚这点。
做清洁不小心闯进去那次,她还有点懵懵懂懂,一切发生得太快;但这次莉莉丝感受得很清楚,来自伊路米不小心流露出的一丝杀气。
但他想法的转变,却并不是因为她运气好,而是因为她的能力。
莉莉丝的念能力完全没有攻击性,并且不适合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