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力量很强,也拦腰抱过盛又夏,她知道靠在他身上是什么感觉。
对傅时律来说,这是一条人命,他不能见死不救。
他看眼站着的盛又夏,“我送她去医院。”
跟她说干什么呢?
盛又夏不可能像那天一样,吊住他的手臂跟他说,别去,留下来吧。
自取其辱的事,一辈子有一次就够了。
她目光里露出些嫌恶,“有这个说话的时间,你还不如多走几步路,要不然她的伤口就要自己愈合了。”
梁念薇下手挺重的,傅时律看到的时候,就是皮开肉绽。
他看向盛又夏的眼神,藏不住的复杂。
他可能是觉得面对人命时,她怎么能这样冷血?
盛又夏淡淡地别开了视线,也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傅时律抱着梁念薇快步出去,季星堂也紧跟在后面。
只不过他没说要怎么处置唐茴,那两个大汉还按着她。
盛又夏走到唐茴的身边,让他们松手。
“少奶奶,您别为难我们。”
“你们家傅先生抱着未来的少奶奶去医院了,没看到他火急火燎的样子吗?你们还不跟上?”
两人对望眼,盛又夏呵呵冷笑了声。
“保镖就是要保主人家平安的,你们不用盯着我,我又不给你们开工资。”
那两人一听,也是,就把手松开了。
唐茴手臂依旧折在后面,酸了、麻了、痛了。
她坐到盛又夏的车里,一边还在问候傅时律全家。
唐茴等了许久,不见盛又夏发动车子。
她转过头去看了眼,“夏夏,我们不走吗?”
盛又夏两手圈住方向盘,十根手指头因为用力而死死地圈紧,但唐茴看她的脸色,却是出奇的平静。
静地几乎是不正常了,犹如一潭死水。
“夏夏?”
外面冷风四蹿,在挡风玻璃上横冲直撞,车子里面只有一点微弱的灯光,唐茴不放心地凑了过去。
盛又夏的脸细腻如脂,她松了手,身体陷进椅背内。
“唐茴,你说他怎么能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