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躲回到车里,时间分分钟钟过去了,前后不过半个小时左右,有人敲响了她的车窗。
她吓了跳,目露谨慎地望向窗外。
外面有个男人冲她招招手。
盛又夏将车窗落下一条细缝,“你是谁?”
“温先生让我来接你的,快跟我走。”
盛又夏看见旁边停了辆车,应该是安排了来接应她的。盛又夏一听是温在邑的人,便推开了车门。
“快,我先带你离开这。”男人满脸的警惕,不停地盯着四周。
盛又夏坐到了车里,刚想问两句话,颈后传来一阵钝痛,她眼前渐渐变得模糊、漆黑。
她迷迷糊糊醒来时,被灯光照得眼睛都睁不开。
手上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盛又夏想挣扎,但是被人按住了手腕。
“马上就好了。”
应该是华人医生,盛又夏咬破了舌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我这是在哪?我还没有签字动手术,你们不能……”
一个氧气罩被戴到她的脸上。
盛又夏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动了下腿,但好像双腿都是被绑住的。
意识渐渐模糊开,只有头顶的灯光是亮着的。
盛又夏的眼皮好重,撑不住了……
她耳朵里传来很大的声音,还有惊慌失措的脚步声。
“住手!”
盛又夏觉得自己幻听了,那声音好像是傅时律的。
手上的针管被拔掉,男人摇晃着躺在上面的人,“夏夏!”
他朝她身上望了眼,幸好还没开始,可能再要晚个一步,她的身体就已经被切开了。
傅时律怒不可遏,掀了旁边的手术台。
他无法想象,如果他看到的是血肉模糊的一幕……
麻药起了作用,陷入重度昏迷前,盛又夏听到傅时律在一遍遍喊她的名字。
“夏夏,你醒过来,是我!”
“我来了,不用怕了……”
可她记得,她没通知傅时律啊。
她沉沉地睡去,也可能这一切都只是做梦,是在麻药的作用下,见到了心里最想见到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