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知道,要想渡过难关,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就是砸钱。
一开始那几天,她怎么都过不了自己那关,可经历了一道道闭门羹,再加上梁念薇的一顿蹦跶之后,盛又夏想通了。
失去公司,她要面临的是一堆人的羞辱。
可倘若答应了傅时律,大不了就被他一人欺负。
盛又夏打小学得最溜的本事,就是见风使舵,这是个贬义词,但比识时务者为俊杰贴切多了。
“支票带了吗?”
“什么?”傅时律脱口而出这话后,又反应过来,“没带,在西子湾,你可以跟我去拿。”
盛又夏抬手,手指轻轻地刮过鼻梁,并没有因为狮子大开口而不好意思。
“我要十个亿。”
傅时律一抬眼,胃口挺大。
“离婚的时候,不是给了你一笔吗?”
“那我得自己留着,要花你的钱才行。”
傅时律肩膀轻耸动,不知是被逗笑的还是气笑的,“那你什么时候搬过来?”
“拿到钱就可以。”
盛又夏怕他想得有点多,提前跟他谈好了,“我不陪你上床,不过我看你挺恨我的,应该也不会有这种想法。”
傅时律即将花十个亿,请一尊泥菩萨回来,碰不得。
“呵,”他嘴角溢出冷笑,“你以为我让你搬回西子湾,是想跟你上床,你想多了。”
盛又夏等得可不就是这句话。
“行,只要上床,我就可以搬走。”
傅时律听着这个意思,有点笼统,没大懂。
“这个上床的意思,是事前还是事后?”
盛又夏沉默默了。
傅时律也不吱声,最后还是她先开的口,“你又不会碰我,管事前事后干什么?”
傅时律觉得这样亏得慌,花这么多钱,弄回来一个室友?
“必须睡一间,一个床上。”
这是他的条件。
盛又夏嘴唇轻动下,“嗯。”
看在十个亿的份上。
两人‘愉快’地吃了顿晚饭,然后盛又夏跟着傅时律回了趟家。
男人上去拿支票,她在楼下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