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在那边喂了好几声,这才难以置信地看眼屏幕。
男人在长椅上坐了会,他修长的手指并拢在一起,将手伸出去接了满满一掌心的水。
远处凸起的青砖瓦上,有一条条雨水顺着檐口落下来,芭蕉树上的叶子盛满了水,偶尔一哆嗦,极像是位运筹帷幄的老人撑着雨伞站在院子里。
赵薄琰脸上的表情阴阳不明。
一通电话打进来时,已经是凌晨时分。
他在那里坐得太久了,衣服几乎全湿。
赵薄琰接通时,嗓子近乎沙哑,那头的人说了一串的话。
“好。”男人敛下眼角,“把消息放出去吧。”
“是。”
赵薄琰回到房间时,傅偲还在睡着。
他没有着急换下湿衣服,一冷一热,身体似乎正被两股力道撕扯。
他在房间里踱着步,过了会,外面传来女人的哭声,但仅仅是一声,就被压住了。
赵先生和大太太半夜被惊醒,连外衣都没披上,匆忙就往外头赶。
大太太腿软,再加上哭得眼睛模糊,路走着走着就摔了。
旁边的佣人见状,赶紧搀扶住她。
“夫人,您别乱啊!”
她哽咽着出声,走在前面的男人压着嗓音冲她低斥,“你想把爸吵醒吗?老爷子可禁不起刺激了。”
“那是我儿子,我怎么忍——”
赵薄琰在屋里,听到汽车的发动声远远传来,开出去的速度很快,那这个老宅里面,就剩下爷爷了。
今天要不是赵老爷子亲自做的局,傅偲也不会上当。
她看重亲情,而这却成了别人利用
她的筹码。
赵薄琰又等了会后,这才走出房间。
今晚的雨下得格外大,多重的罪孽和肮脏仿佛都能被它冲刷干净一样。
他来到老爷子的房门前,在门把手上垫了一块手帕,这才拧开进去。
脚步声传到里面,赵老爷子年纪大了,睡眠很浅,听到声音警觉地问了句,“谁?”
“爷爷,是我。”
赵薄琰来到床前,老爷子忙打开壁灯,屋里充满了暖色调,但是男人站在那里,身影高大,那种天生的压迫感搅得人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