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追我。”
“也就是说,你还没同意?”
孙天谕有自己的担忧,她原本是打算一辈子不结婚的,就一个人混着过完下半生,不也挺好的吗?
“偲偲,他家里条件不错的,爸爸是农科院的,妈妈是老师……”
男人自身工作也很好,这样的家庭一听就正派。
“你也很好啊,这几年你那么努力,那么拼,小小的财富自由算是实现了吧?”
“而且我们的琴室生意会越来越好,越开越多,要是性格合适,不妨了解下。”
孙天谕望着男人的背影,“而且,他真的是个情绪很稳定的人,做什么事都不急不躁,超级有耐心。”
年轻的时候可能会喜欢张扬的,即便品性很坏,她都能闭眼无脑冲。
可现在不一样了,嫁人就要嫁一个本来就很好的人。
男人坐在那里,随手拿了一本杂志翻看。
正好有一拨客人进来,忙完都一个小时以后了。
但傅偲看到男人依旧坐着,一声催促都没有,面上更没有任何的不耐烦。
她就觉得,孙天谕这次应该是遇到了对的人。
*
时间犹如手中沙,细腻而快速地流逝,花开一季,但枯萎的速度仍赶不上急匆匆行走的时钟。
日历又翻过去了三年,骄阳依旧伴我。
房间内,赵薄琰一人在睡觉。
被子被人掀开一角,一团小肉球拱啊拱啊,一路拱到他身边,这才抬起短短的腿往他身上挂。
赵薄琰睡眼惺忪,只感觉压身上的分量不重,他一把提着她的裤沿,将她拽到身前来。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从被子里钻出。
女孩的脸盘圆圆的,最近又吃胖了,头发还没梳好,发尾往上卷,刘海按着自己喜欢的造型炸开。
“爸爸。”她一张口,赵薄琰的眼中仿佛被铺满碎亮的星星。
“嘟嘟醒了。”
“嗯嘛。”
赵薄琰将手放到她面前比了比,好家伙,巴掌脸那是根本不存在的。
他往女儿背后摸了摸,全是肉肉。
“嘟嘟最近多少斤了?”
女孩虽然还小,但也知道体重两字不能提,她用手指小心地比了下,“十斤。”
“那是你生下来的体重吧。”
嘟嘟急了,早知道不过来了,她哼的一声拉掉了赵薄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