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命的是,江景白竟然还生起了瑟缩的念头。
那感觉太疼,如果可以,他不想再和南越滚到床上。
江景白叹出一口气,抬手往眉心掐了掐。
都说性。交流是婚姻生活里不可或缺的润滑剂,怎么到了他这,感觉就跟悬在颈后的砍头刀一样。
江景白正愁该拿砍头刀怎么办才好,电脑右下角突然冒出来一个消息弹窗。
是后台软件自带的那种,有时是实时热点,有时是八卦营销,总之毫无营养。
江景白下意识想去点叉,可余光一瞄过去,眼睛顿时错不开了。
今天弹出的这则比较贴近生活,标题那行话格外通俗易懂。
只见上面明明白白排着几个大字:[离婚的理由千万种,最终逃不出这十大理由。]
标题下还有白底灰字的内容提示:[(1)家暴;(2)出轨;(3)婚前就无爱;(4)性。生活不和谐;(5)……]
江景白:“……”
第五小点往后是什么,江景白没留意去看,满眼只有正中靶心的三四小点。
他心说不至于吧,握着鼠标的右手却是有了自己的想法,动作流畅地点开了网页。
落入陷阱的猎物一般都没什么好结果。
不管是滋味鲜美的,或是模样好看的。
下场凄凄,鲜有例外。
尤其像江景白这种,味甘如饴,靡颜腻理,被猎手活生生从里到外磋磨一通并不稀奇。
人一旦被逼上绝路,只要还留有一口气在,潜能瓶颈总会被打破。
生命不息,残喘不止。
江景白第二次从地狱炼场轮完一遭,身体的承受能力明显增强了不少。
至少他没双眼一阖,不省人事到下午两点。
不过等他醒来,南钺依旧上班去了。
江景白腰臀酸软,四肢乏力。
整个人身体光裸着裹在被子里,如同一根白绵绵的,从汤碗里捞出来的精面面条。
还被沥干了水儿。
和上一回相比,该习惯的也习惯了,该后怕的,也更害怕了。
江景白手背搭在额头上,双眼放空的对着天花板。
好疼。
真的好疼。
他刚刚粗略回顾了一遍,越想越吓人。
昨晚他难得没有一开始就丧失对语言系统的掌控,心惊胆战地央着南钺慢慢来,南钺也依了他,的确比浴室那次平缓很多。
由浅入深,稳扎稳打。
可江景白,还是哭成了孙子。
想到这里,江景白翻了个身,抱住自己吻痕遍布的两条胳膊,苦不堪言地发出一声长长的闷哼。
准备做足了。
南钺有了经验,技术也精进了。
他应该……应该也卸去了心理防线?
江景白不太确定,但这会儿实在顾不上什么防线不防线的,唯一毋庸置疑的,是他心理阴影更大了。
南钺那尺寸太惊人,一顶进来,他就算是个妖精也该被降魔杵捅得魂飞魄散了。
现在是上午十点,外头阳光铺得正好,金灿灿地在床脚前投出细长的一道,将卧室的昏暗驱散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