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快要崩溃了的李某,他垂眸瞥向流年,淡声说道:“你的年终奖也发进你账户里面了。”
“嗯?我债还完了?”
你说这个,流年就不困了,鲤鱼打挺似的从椅子上坐直,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果不其然收到了到账的消息。
“有人帮你还了你那些陈年旧账。”
费财神爷在另外的一张椅子坐下,面不改色:“来自东京的转账。”
能把流年那堪称“天文数字”的旧账给一笔勾销,还是来自东京的,不用多想,流年就知道是谁了。
这就是抱大腿的感觉嘛?
好想过去撸猫哇。
只听财神爷幽幽补充:“你的账一消,我手头工作减少了八成。”
“……那不挺好的嘛?闲着闲着变成咸鱼怎么办?我这是在帮你,不客气哈,我可乐于助人了。”
不理会流年的歪言歪语,财神爷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听说你从库房里偷了几样东西。”
“哎——别污蔑我,我光明正大拿的。”
“哦,听说你从库房里抢了几样东西。”
“……这……一家人,怎么能叫抢呢?”
流年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子,往后摔在了椅子里头,说:“那是之前听说局里资金出问题了,我好心好意捐的,没想到是局长那老骗子骗我,我拿回的是自己的东西。”
“记得把单号发我,库房对上不账,这春节就过成劳动节了。”
李某揉着发疼的额角,问:“那几卷金线?你拿这些做什么?总归不是用来给缝衣服的吧?”
流年翻了一个白眼:“哪会嘞?这金线用来缝衣服,我又不是皇帝。”
剩余的两人几乎同步地呵呵一笑。
“对了,这一打,是在苏元死后有关螣八道的卷宗,才一个月,这厚度都比你脑袋还厚了,我大致翻了翻,总结出来的就是,螣八道正在慢慢瓦解。”
“哦,那挺好的,你们以后就少很多麻烦了。”
她旁边的人抬眸看她:“什么叫做‘你们以后’?想退休了?”
毕竟一直以来,因为苏元的身份原因,螣八道的事情几乎都是流年在处理。
“哪能啊?局里会放我走嘛?我接下来不是还有一段时间在东京高专那头,这不是我不在这里嘛。”
这个理由可以接受,那两人也不再多问什么。
“什么时候带你那个男朋友回来给局里人看看?”
“等他有时间再说吧,他可忙了,四点睡七点起,那伙人就像是把他当不会破损的机器一样,想想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