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她气冲冲的回来,将换的绿衬衫随手往柜台上一甩。
看她情绪不对,余笙忍不住问她:“咋啦?”
陶真真本想克制,可一张口还是把愤怒的情绪爆发出来:“那个卖衣服的女的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吧!”
余笙一点儿也不质疑吴兰兰惹人生气的本事。
她还真好奇这回吴兰兰咋把陶真真惹怒的。
“她咋着你啦?”
陶真真原原本本的把她换货的过程绘声绘色道来:
“白的我买回来,就上身试了一下,你也知道对吧。我没弄脏也没给她弄皱,更没有给她弄抽丝。而且前后也不过就十来分钟。我拿去给她换绿的,她非要我加五块钱。她还拿着那件白的,里里外外到处检查。我跟她讲半天,把我气的——真的搞不明白,咋有她这样的人啊!心也太黑了!”
“怪我怪我。”余笙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我不该叫你去换的。”
陶真真也懊恼自己:“早知道,我一开始就买绿的了!”
可余笙劝了她好几次,她都没有听进去。
跟吴兰兰闹了一场,现在这件绿衬衫搁她眼里,也不香了。
陶真真抱怨:“我还以为乡下人有多淳朴呢,真的太奸猾了!”
余笙说:“哪的人不是有好有坏的。那五块钱,你给她了吧?”
“给了呀。不给,她不给我换呀!”陶真真没好气。
余笙叹道:“你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吧。”
陶真真忍不下这口气。
她有些恶狠狠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咱们等着瞧吧!”
余笙知道她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对吴兰兰实行啥样的报复计划。
余笙给她支了个主意,“你要是想她不好受,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从她跟前走过去。女人是善妒的生物,大部分都会嫉妒比自己漂亮的同性。”
陶真真做了几个妩媚的动作,不知不觉沉浸在自己的颜值与好身材带来的优越感中。之前糟糕的心情一扫而空。
她突然想明白了吴兰兰为啥要为难她了。
“你提醒我了。”陶真真对余笙说,“为了多赚那五块钱,她为难我半天。我现在总算知道了——她哪是为了赚钱,分明就是在针对我!她就是嫉妒我比她长得好看!”
余笙笑着摇头。
她这个同学这会儿看上去真像个神经病。
下午,余笙接到一通电话。
是跟他一块儿合伙做女装的廖老板打来的。
廖老板管她要打款账号。
丽乡女装第一个季度的利润结果已经出来了。
——不是很理想。
廖老板搁电话里说:“余老板,你还是得抽空过来一趟。我总感觉不对劲儿,我又不知道我哪儿没弄好。那些衣服,肯定是没问题的,主要就是店子里面——我叫我媳妇儿参谋,她给我瞎搞一通。哎,没法说。”
余笙想了想。
“廖哥,那你先不急着给我打款。清明节之前,我肯定会过去的。”
廖老板不忘打探:“你那童装搞得咋样?”
“也不是很理想。”余笙暗暗叹息,“我带着图去你那厂子里找师傅。师傅说,要想把设计图上的东西制作成成衣倒是没问题,就是衣服上的扣子——”
廖老板不明白,“扣子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