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不检?呵呵,看来那一巴掌还没打醒你。”
她这句话,立马让月满捂住半边脸,“季总管,奴婢冤枉,还请季总管为奴婢作主,明明就是这个孟婉与侍卫有私情,如今她还含血喷人,那齐郎卫身上还有孟婉送的帕子呢。”
月满这句话一出,季冷眼底顿时浮上抹阴翳,看向孟婉的眼神浮上冷戾。
“她说的可有此事?”
见着对方声音一下子沉了下去,月满顿时扬起头,“我亲眼见着齐郎卫坐在廊沿下盯着那帕子的,那帕子上的绣工与孟婉绣的一模一样,定然是她送的。”
“启禀季总管,我确实送给齐郎卫一个帕子,只不过并不是因为私情。”
孟婉开口,冲着齐钰看去,“有劳齐郎卫将那帕子给拿出来,给季总管一看。”
齐钰听到后,从袖中将帕子掏出来,呈到季冷面前。
“季总管请看。”
季冷望过去,只见那帕子上绣着一棵苍松,绣工精湛,一眼便能认出来是出自孟婉的手。
他见过她绣过太多东西,倒是第一次见着她绣苍松。
“季总管,你看到了吗?这帕子就是他们私相授受的订情之物!”
月满大叫而出,季冷却是抬头看向孟婉,“你让本总管看这个,是有何意?”
“启禀季总管,苍松代表品洁高尚,齐郎卫身为掖庭护卫,负有守护之责。
他托我绣一方帕子,时刻提醒自己要保持正直不屈的品行,并且这帕子他给了奴婢银子,奴婢收了银子,自然会将东西绣好。
宫里并没有规定宫女不能私自做些绣品售卖,昨日在宫市之上,我绣的帕子被宫人尽数买走,难道那些买了我帕子的人,都是和我有私情的吗?
还有,试问,谁私相授受,会送苍松这样的绣样?”
她此言一出,目光看向四周,那些宫人望着她手上的帕子,都没有吱声。
虽然他们身处宫中,但暗地里,也确实有些宫女太监偷偷私相授受,送的东西绣的不是鸳鸯便是并蒂莲,倒是没有见过两情两悦之人送的是苍松的。
“不错,孟姐姐方才说的,正是齐钰所托之事,我入宫之时,姐姐就曾对我说,在宫中当差,要品行正直,切不可懈怠。
我便托孟姐姐绣了这帕子,带在身上,时刻谨记,这件事情,侍卫所里的郎卫皆可为我作证,而且他们还托我找孟姐姐,也想绣些别的图案的帕子,这些季总管皆可查证。”
“季总管,既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又何来私相授受一说?所以月满这话,分明就是想要诋毁奴婢,给奴婢扣这秽乱宫闱的罪名,这难道不是想要置奴婢于死地吗?”
她的话,让季冷目光幽暗地看向一旁的月满,只是一个眼神,便让她慌了起来。
“季总管,奴婢没有,孟婉她的确与人私通,此事不光是我一人知道,月姝,你说啊,你方才不是也说见着齐郎卫去找孟婉的吗?”
“我几时说的,你莫要胡言乱语,我只是说过齐郎卫前去探望婉姐姐,哪里有说他们私通了。”
月姝试图将自己摘出去,月满一听,更加着急,“月姝,你怎么能这样,明明就是你告诉我,你喜欢齐郎卫,但齐郎卫却喜欢孟婉。
今日也是你同我说,齐郎卫在后院等着孟婉,我见你那么难过,才去告诉徐嬷嬷,想要将孟婉治罪,赶出掖庭的,我是在帮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