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为什么?”水帆神情微变。
水泽淡淡摇头,解释道:“你此行前去,见到他了吗?”
“没有!”水帆摇头回答。
“既然如此,那你还执着什么呢?错过的,就错过了,水家与秦公子的缘分,到此结束了。”水泽淡淡轻笑。
“为什么?”水帆不敢置信,“秦鸿难道就这样不念旧情?就算他恨我,觉得我忘恩负义,觉得水家负了他,我都可以理解。可是,芊芊对他一往情深,他连这个都不在意吗?”
“帆儿,你太放肆了,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要拿芊芊那苦命丫头的感情做赌注吗?若是如此,你对得起她吗?”水泽肃穆的看着水帆,沉声道:“秦鸿此次都未曾见你,就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从此以后,他和水家再无瓜葛,更不会与水家有半点牵连。”
“这点态度,他已经做出,你居然还看不透吗?他对芊芊根本没有感情可言,只是芊芊那丫头太过执着,一念相思罢了。”
“单不说这个,即便秦鸿对芊芊有意,那也是他与芊芊二人之间的事情。若你还有一点心胸,心中顾念和芊芊的兄妹之情,那你就最好支言不提,别想着用芊芊去绑架秦鸿。否则,你这辈子,将会彻底后悔,你会连芊芊这个妹妹都将失去。”
水泽语重心长的告诫,让得水帆面如死灰,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啊?
看着水帆的样子,水泽心有不忍,语气转柔,轻叹道:“至于你说的让我前去恳求?我倒是不介意,反正废人一个,也就无所谓什么要脸不要脸。但是,你觉得,即便我去求他?他就会顾念旧情吗?哈哈,就算我去,也未必能再见得到他。”
水帆闻言,直接瘫坐在了地上,满脸的苍白,原本的骄横和洋洋得意,曾经脸上飞扬的风采,都一朝瓦解,崩溃得一无是处。
他的骄傲,不堪一击。
他的张扬,不过如此。
水府门外,水芊芊站在门口,她不知道站了多久,只是泪水早已淌满了脸颊,清澈的美眸,满是不舍的哀伤。
水泽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心思玲珑的她,哪会不知道水泽所说的,是在教训水帆,又何尝不是对她的规劝?
情到尽头,终有遗憾。
她跟秦鸿,无缘。
府门外,水芊芊静静地站了许久,情绪渐渐平静,她擦掉了脸上的泪痕,清冷的容颜上浮现起了久未见过的笑容。
一如过往,那样清甜。
莲步轻抬,跨入院落,走进大厅,她笑容洋溢,不见勉强,唯有解脱的轻松。
“三叔,大兄!”
水芊芊轻声唤道,笑容平静清甜,“秦公子让我转告水家,若是念及旧情,烦请水家出面,动员天墉城居民,举城迁徙。”
水帆没有反应,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地,对水芊芊的话仿若未闻。
水泽则是微微颌首,明白水芊芊的话,他点头道:“这件事情,传达下去吧,水家举族整顿,做个表率,去吧。”
他没问水芊芊,秦鸿是为了什么让他们动员全城百姓迁徙。他心思剔透,早已有所预料。早前那般波动,必是天墉城有变故。
另外,水泽对秦鸿,从未怀疑过。
说完,水泽独自转着轮椅,默默地越过水帆,离开了大厅,去了后院,不问世事的态度,尽显平静从容。
水芊芊站在大厅中,厅内仅剩下她和水帆二人,周围平静,没有杂音。她站着,默默地看着水帆,眼中有些不忍,但却没有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