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只在转瞬间,张怀瑾刚还看着石昭和白嬷嬷互相窃窃私语,怎的突然间这鸟笼就掉了下来?
张怀瑾感到事情开始朝着不可控的方向狂奔,他急切地上前几步将鸟笼立起来,打开黑色锦布。
只见里边幼小的黄鹂鸟正在扑腾着翅膀,叫个不停,好似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昭昭,你是故意的。”
张怀瑾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为了和他对着干,竟然不惜将皇帝陛下御赐给摔了,扣到白嬷嬷头上!
石昭轻轻一笑,抬起右手。
只见宽大的袖口中,石昭纤细的手腕红肿,固定的木板错了位。
“若说故意,也是白嬷嬷才对。”
“天啊!石昭姑娘,你的手!怎么会这样!”
领路的那个小太监又受到惊吓,几乎吓得要晕过去。
张怀瑾愣愣地看着,有些反应不过来。
昭昭何时受了这么重的伤,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昭昭怎么没有跟他说?
手腕胀痛,石昭冷淡地看着白嬷嬷,仿佛看着一个死人。
“小公公,皇帝陛下赐给我的黄鹂鸟受了惊,实在是我的罪过。我想去向皇帝陛下请罪。”
“这……”小太监为难地转了转眼睛,可这鸟儿是皇帝陛下亲赐,按理说是应当请罪的,也不算违反宫规。
故而点了点头。
白嬷嬷瞬间汗如雨下,她死死地咬着下唇,心里暗叫糟糕。
皇帝陛下爱鸟,曾经赐死过好几位因疏漏将他爱鸟养死的内侍,连嫔妃也曾因为养鸟不够精心而受到训斥。
若这个贱丫头见到了皇帝,一定会把黄鹂鸟受惊的事情推到她的头上。
这个贱丫头手腕的伤就是铁证。
白嬷嬷方寸大乱,还未等想到好的解决方式,就看见石昭向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她赶忙三步变两步地追上石昭,手刚想扯住石昭的衣袖,又像碰到火一般,将手缩了回来。
她咬咬牙,冲到石昭面前跪了下来。
“奴婢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余姑娘,请余姑娘降罪。”
石昭居高临下的望着白嬷嬷,纠正道,“我叫石昭。”
一旁的小太监慌忙解释,“石昭姑娘的名字是太后亲赐。”
石昭似笑非笑,“太后娘娘命我每月入宫伴她礼佛,你说我下次入宫时,这手上的伤能不能好?”
每月入宫?
怎么会。。。。。。这贱丫头,到底给皇室使了什么迷魂术?
白嬷嬷止不住的骇然,瞳孔微微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她预判错误了,这个野丫头真的得了太后娘娘和皇帝陛下的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