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嗤笑:“是不是乱说你自己心里知道。”
父皇猜忌他,他无可厚非,换做是他,可能也会这么想吧?
嬴金陵,你真是一点都不为我考虑考虑,你想到了桃桃想到了红袖,想到了椒房殿里上上下下的奴才,怎么就不想想我呢?
给我画个虎符要干嘛?让我也造父皇的反?
福来海:“殿下到宣室殿的时候可不要这么乱说话。”
“原来是父皇让你来找本宫的?”
“正是,陛下让您到宣室殿一趟。”
太子起身:“带路吧。”
来到宣室殿的太子,看着龙椅上充满了王者霸气的帝皇,他忽然想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父皇之间好像就生疏了不少,就像普通的君与臣。
“太子来了。”
慕延征放下手里的奏折,抬眼过去。
“儿臣来了。”
慕延征笑着,笑意却和从前完全不一样,太子能感觉得出来。
父皇已经很久没叫他建儿了。
“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相信你也有所耳闻了,朝廷正是用兵之际,东宫也不需那么兵,你把虎符给朕,朕重新调配兵马。”
太子心里一凉,父皇这就要让他交出东宫的兵符了?
父皇是真的怀疑他!
“父皇,儿臣的兵符不见了。”
太子话一出,慕延征的脸色就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他晦暗不明地开口:“不见了?”
“是的,不见了,请父皇降罪。”太子说着跪了下来。
“何时不见的?”
“儿臣也不知。”
“你不知,还是不敢说?或者是不愿意交给朕?”
太子垂首,余光只见到一双华贵的靴子朝他一步一步走来,然后在他面前停下,他的心脏也跟着一跳一跳。
来自九五之尊的压迫感,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真切地感受到。
以前的父慈子孝仿佛都是错觉,他和父亲之间本来就有不可逾越的阶级。
“儿臣真的不知道虎符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望陛下明鉴。”太子第一次改口唤陛下。
这样的改变又将他们父子之间拉远了。
慕延征伸手,抬起太子的下巴,迫使他跟自己对视,眼里尽是探究:“亦或是虎符到了别人手里?”
太子不自觉咽了下口水,他看着眼前陌生的父亲,尽量让自己不露怯,他依旧一口咬死虎符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太子连虎符都看顾不好,如何看顾好天下?”慕延征松开手,他冷淡地继续开口:“来人啊,拟诏。”
太子怔楞地望着转身而去的慕延征。
父皇这是要……
福来海看了眼太子,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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