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草民……”堂下还有几个刁奴见状,赶紧抱拳提醒陆译。
陆译闻言,目光陡然一冷,“你们不说,本官差点还忘了尔等了。咱们一码归一码,来人,将这几个刁奴拖出去,每人重责十大板。”
“大人……大人饶命。草民有点儿积蓄,草民也愿意捐资……”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见状,赶紧大声求饶道。
陆译目光深邃,怒斥道:“放肆!本官岂是贪图尔等钱财之人?捐资助学固然能在一定程度上彰显人的品性,如此明证本性,那金钱自然可为无罪之士敲开友善之门。”
“但你们却是不同,尔等乃是亲自作恶之人,明明知道是恶行却故意而为之,如此情形之下,那钱财又岂能成为尔等的赎罪之资?”
“拖下去,重重责罚……”
衙役们闻言,心中也不禁暗自点了点头,府尊大人说的好有道理,他们刚刚还差点儿误会了。
此刻,懊恼与愤恨纠缠。
他们纷纷卷起袖子,将那几个不知好歹的刁奴,直接拖了下去。
陆译的这一波操作,再一次刷新了邱南辰对于良心与人性的认知。
方才还好老夫以静制动,全程保持了沉默。实在是好险,倘若刚刚老夫稍有心软……真忍不住了,对那几抹哀怨的眼神施以同情。
此刻,怕不是就要被这些狗奴才给牵连了。陆译此子,喜怒无常,行为决断,着实是令人揣摩不透。
……
“啊!啊!……”
堂外传来一声又一声凄厉的惨叫……
片刻之后,衙役们将几个刁奴重新拖了回来。
彼时,还算精神抖擞的几个人;此时,已是脸色苍白如纸,汗水湿透了衣衫。
“罢了,近来有不少造谣诽谤本官之人,本官皆罚他们上街做善事了。你们几个,本官也不与你们计较了,一同去吧。”
“至于改造期,便定为一个月,相信经过一个月的心灵洗礼,尔等必定能痛改前非、洗心革面。”言毕,陆译挥手示意将几人拖下去。
邱南辰嘴角微微一蹙,心中顿时明了,他提这个干啥?这莫不就是杀鸡儆猴局呢?
陆译此子,他必定是知晓此事,便是自己安排眼前这几个狗腿子在居中协调,传递命令的吧?
此时此刻,他再不敢言语,亦不敢发问,直接眼观鼻,鼻观心,摆出一副佛系模样,心中独自凌乱与惆怅……
就在这时,一名捕快快步跑了进来,“大人,李捕头回来了。”
陆译精神一振,“哦,他人在哪?邱家炳可抓到了么?”
正说着,李虎带着两名捕快押着一个青年男子走了进来。那男子脸色苍白,一脸疲惫之态。
“禀大人,此人便是邱家炳。我们赶到时,他正欲再次逃走,幸亏兄弟们眼疾手快,这才将他擒获。”李捕头说道。
陆译眼神冷冽地看着邱家炳,“好啊,你可真是让本官好找啊。邱家炳,你可知罪?”
邱家炳浑身颤抖,他扫了一眼堂上几人,直接跪下,“大人饶命啊……大人,草民冤枉,草民只是睡了她,但草民并没有杀她啊!”
邱南辰此时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拱手说道:“陆大人,犬子确实颇为好色。然而,若说让他眠花宿柳,老夫敢断言他比任何人都积极踊跃。”
“但要说让他去杀人,那他是决然不敢的。况且,睡都睡了也实无此必要啊。毕竟有钱在手,什么样的女子寻不得?拨云楼不可,那醉风楼总行吧?”
“两位就是说得天花乱坠,地涌金莲,那也是没用的。进了此门,陆某便没听过有几个是说自己不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