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聊了一阵……
两刻钟后,安阳酒坊东家终于赶到。
“小老儿钟汉庭,见过陆大人。”一个身材瘦小但精神矍铄的老者,对着陆译躬身行礼。
陆译赶忙上前一步,将其扶起,说道:“钟老不必多礼。在商言商,咱们今日只谈生意,不论身份。”
陈青云赶忙起身,出声打断道,“两位,酒菜都已备好了,咱们不如先入席,边吃边聊?”
钟汉庭忙不迭点头,“陈老所言极是,陆大人,咱们坐下来聊吧。”
陆译微笑点头,几人一同走向餐桌。
桌上菜肴丰盛,酒还是安阳老酒。
几杯下肚,陆译赞不绝口,“钟老这安阳老酒真是不错啊,若是酒坊到陆某手上,也定会好好经营。”
钟汉庭微微一笑,“陆大人莫急,这酒坊老夫虽有意出售,但还有部分细节需要商榷。要知道,这酒坊的酿酒方子乃钟家世代相传之秘,纵是酒坊易主,此方子亦断不会外传。”
陆译先是一愣,随后连忙表示理解,“这是自然,钟老的秘方珍贵,陆某岂会不知深浅,强行索要。”
钟汉庭沉思片刻,看向陆译,“陆大人,这酒坊中的伙计,大多都是经验老到的手艺人。他们追随钟某多年,希望陆大人接手之后,不要轻易将他们遣散,也好让他们得以继续维持生计。”
陆译立刻应下,“钟老放心,陆某明白这些伙计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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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汉庭满意地点点头,接下来的氛围变得轻松融洽许多,三人继续把酒言欢。
见聊得差不多了,陆译微微抱拳,看了眼陈青云,而后说道:“钟老,这安阳酒坊,在下愿出白银三千两,你看如何?”
钟汉庭挺直着身子,目光炯炯,“三千两?陆大人,您这是打发叫花子呢!若非陈会长撮合,老夫还真得怀疑您是否真有诚意收购我这酒坊?”
陈青云忙拱了拱手,语带恳切地安抚钟汉庭道:“钟老弟莫急,陆大人此番前来,自然是诚心求购。这价格嘛,你们俩不妨再商量商量。”
“钟老弟你也知晓,当下局势动荡,酒坊生意颇受冲击,陆大人肯出此价,亦是存了帮扶老弟之意啊。”
陆译微笑点头,温声道:“钟老,安阳老酒源远流长,口碑不错,在甘云省一带都颇有些名气。陆某心中实有疑惑,缘何钟老如今竟有出售之意?”
钟汉庭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陆大人,不瞒您说,这酒坊乃是祖上传下来的。只是虽说这酿酒秘方独特,至今仍有口碑。
然老夫年事已高,而儿孙辈又皆以为安阳毗邻边境,恐生事端,执意要前往长安安居,无意于在此坚守祖业。”
陆译点头,神色诚恳:“钟老所虑也不无道理,如今酒坊生意难做,成本高,销路窄。我这也是冒险之举,三千两白银对我来说也不是小数目。”
钟汉庭眉头微皱,冷哼一声:“那也不能这般低价。陆大人有所不知,我这酒坊还带有一座大型仓库,其中所存老酒数量颇为可观,仅出此价,却是远远不够的。”
陆译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却仍不慌不忙:“钟老,这酒于陆某而言,可要可不要。毕竟陆某手中并无酒方,日后自是不会再经营这安阳老酒的买卖。”
钟汉庭有些犹豫,在屋内来回踱步,他知道陆译说的也是实情,咬了咬牙,“六千两,少一两都不行。这是我的底线,不能再低了。”
陆译轻轻摇了摇头,神色平静而坚定:“五千五百两,且需将那些存酒一并留下,此乃陆某所能承受之极限。毕竟收购之后,陆某尚需投入巨额资金重新整顿,诸多风险尽皆落于我一人肩头。”
近两月来,他曾四下寻觅接手之人,怎奈众人闻听他无意留存配方,皆不愿出高价接手。
而陆译所出之价,虽仍未尽如人意,却已是众多出价里相对较高的了。
他略作踌躇,开口说道:“既如此,那便依您所言,五千五百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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