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洲语气微缓,“还有事交代?”
“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听了可能会不高兴。”她平静地表述意见,“但我们是夫妻,我不想和你因为别人产生隔阂。”
既然在一条船上,桨就该往一处划。
他温柔地抚了抚她侧脸,“气我查你的人?”
沈清欢摇头,“都要查。”
傅闻洲动作微顿。
她迎上那双眸,一脸认真,不似玩笑,“我的意思是,蓉姨也要一起查。”
阿朗走了,带着两人的双重命令去拨开迷雾。
沈清欢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越界,不为别的,为她的直觉。
蓉姨很好,亲和,慈爱,温暖。
好的过分。
但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并不觉得普通的亲眷关系能维持的如此深沉长远。
时光荏苒,一晃数年,谁都会变。
“会觉得我多管闲事吗?”
沈清欢剥了一颗橘子,外皮微烫,没等汁水沁满指节,傅闻洲接了过去,“不会,你比任何人都更在乎我这条命。”
这倒是实话。
“以后你身边的人,都要查,不能随意放过。”她煞有其事,“捅人最狠的,往往是最亲近的。”
傅闻洲扣着她的腰,眼底翻涌着浓雾。
是心疼。
他并不清楚她前世活了多久,但一定不算如意。
“沈清欢。”
“嗯?”
“刀永远在你手上。”傅闻洲把一颗花生放在她掌心,一语双关,“抓牢了。”
……
医院。
沈星冉是被痛醒的,小腹下坠感明显,一睁眼,整个天花板都在转。
她下意识抚上肚子,一团,软软的,和之前没什么差别。
碰巧医生查房,交代了句,“流产后算是小月子,最近不要碰生冷,还有你的肾……”
后面的话沈星冉根本没听清,满脑子都是两个字——流产。
她的孩子没了?
怎么可能?她盼了这么久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