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老宅里祖孙二人都不在。
沈清欢思索一瞬,反应过来,是傅闻洲安排的。
她又开始反省自己,别人都是老婆一天到晚在家没有安全感,每天查手机怕男人出轨,到了他们家完全反了过来,这性别一置换,自己可不就是妥妥的渣男吗?
鹿悠悠前段时间在休息室听书,有一本桥段就是这样,男主斗气说喜欢绿茶白月光,下一秒被女主听见,然后女主闪婚他人,男主直接降级男二,开始追妻火葬场。
沈清欢痛定思痛,等傅闻洲回来了,她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哄哄。
洗澡前,她在衣柜一通乱翻,终于揪出了一件红色的蕾丝战袍。
本来想等到过年用的,看来要提前上场了。
为了欲盖弥彰,洗漱完又加了一件厚厚的睡袍,把自己裹得相当严实,打算给他来个措手不及的反差。
却在下楼时,所有的一切碎得彻底。
傅闻洲回来了。
衬衫顶扣开了两颗,领带也不知道去哪了,一身的烟酒味,脸色看着算正常,但带着浅浅的迷离。
格外骄矜,不羁的野性做派。
四目相视,他站在楼下,墨眸浅薄地从她身上带过。
沈清欢不好受是其一,其二则差点气炸。
“你是不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她哒哒哒踩着楼梯下来,愠色尽显,“都这样了还敢去喝?”
二期临床后多以养护为主。
他今晚一冲动,沈清欢两个星期白干。
“你有备胎,”傅闻洲眼睛雾蒙蒙地染了一层灰,一举一动醉意明显,自嘲道:“我死了,不是正好成全你们?”
“傅闻洲!”她气得冷笑,“行,你有骨气,你继续喝,喝死也不关我的事。”
他就是这么想她的?
楼上的门嘭的一声被甩上,动静大的震三震。
人前脚刚走,傅闻洲后脚神色恢复清明。
也不用扶了,抬起头,面色疏冷。
主卧内,沈清欢憋着生闷气,把旁边的枕头揪来打了好几下,还没发泄完,外面传来敲门声。
“进。”
是阿朗。
他低着头,“太太,先生让我来拿东西。”
说着走到床边,把她手里那个枕头抽走了。
“等等。”沈清欢无语,“要弄到哪去?”
“客卧。”
沈清欢睨了那只枕头一眼,沉了脸,“行,你让他有本事别再回主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