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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师兄,线索不等人,咱们比比看,能不能在纠察司之前把人抓住。”连着招呼了两声,秦子笙依旧没动地方,甚至闭起了眼,一副拒不配合的样子。
文若才不管什么叫做强人所难,三步两步的来到秦子笙身前,双手架起他的胳膊,硬生生的将人拉扯起来,口中轻声哄着:
“好师兄,你就是当陪陪我吧,我一个人去心里没底,况且咱们要是在纠察司之前将人抓住,岂不是也你能给那些暗处偷窥的人一点厉害看看吗,告诉他们,我文若虽然身残却志坚,也不是好惹的!”
被文若折磨的没办法,冰着一张冷脸的秦子笙还是出现在了夏至的房间门口,半合着眼看着趴在地上一点点找线索的人。
“什么样的东西能算作是线索?”连床底下都摸过之后,盘腿坐在地上的文若开始沉思,回忆他生平看过的那些推理影视作品,里面的侦探和警察是如何面对毫无头绪的案件。
“从窗台上的灰尘来看,住进来的这几天,夏至还没开过窗户,人应该是从门进来的,至于是夏至自己开的门,还是那人自己撬开的就不太清楚。”
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文若崇拜的看着秦子笙,没想到他家师兄还懂破案。
“师兄你还懂这些吗?好厉害!”
并不吃文若的这套马屁,秦子笙走到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俯下身仔细观察起床单,最后略带嫌弃的说道:“夏至应该是自愿。”
从后面跟着一起探头观望,只见蓝绿色的床单上一道细小的破痕,周遭的褶皱也像是被一只小手紧抓后造成的,深色的床单花色中还有不明显的一滩痕迹。
心领神会的收回视线,大概也知道为何他家师兄会得出这种结论,毕竟要是被迫多少也会发出声音和反抗。从春梅没有一点察觉,和尸体情况来看,可以初步判断为熟人。
“也就是说,让夏至有了赎身嫁人打算的那个人,嫌疑最大!”这些只能提供线索,却并不能成为呈堂证供,嫌疑人做事谨慎,房间中除了床上的这一点,竟然是再没其他。
有了初步的怀疑对象,文若马上叫来管家,听说夏至家就在城外不远处的乡村,让人备好马车,他们现在就出发调查情况。
被迫跟随的秦子笙已经彻底放弃抵抗,坐在摇晃的马车中,听着文若还在那里复盘。
“听纠察司的说,昨天咱们进城路过的那个郊区,也死了一名姑娘,和夏至的情况基本一致,师兄你说这个凶手还会不会继续作案?”
意料之中的没有人回答,文若继续说道:“可惜纠察司那边不肯透露更多信息,也不知道纠察司那边有没有和夏至的家人说她被害了,咱们这么过去不会被打吧。”
“他们不敢。”
两人话说着,马车突然一个摇摆急停下来,让文若差点栽出去。
“怎么回事?”马车平稳后,文若挑开门帘探出身询问。
坐在车辕上的小厮跳下马车,围着车辆走了一圈,高声回道:“侯爷,不知道这里怎么有一个坑,车轱辘陷里面了,我现在就想办法,您稍等。”
跟着跳下马车,果然看到轱辘卡在一条长沟中,只是这往来的官道,怎会平白无故出现一条深沟。
“师兄。”不用文若多说,从他谨慎的口气中,秦子笙也听出了异样,提着剑走下马车,四处环望一周,对着文若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