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工仿佛未见,说道:“这里刚好有三个铺位,你们自己选择吧!”而后,他说道,‘刀疤,他们三个就归你管了,明早带着他们开工。’
“好的大人。”一个大汉瓮声瓮气的回道。
李风扬看了他一眼,此人果然对得起自己的名字,只见在他的脸上,赫然有一条刀疤,自眼角拉扯到嘴角,看起来凶恶无比。
黝黑青年和另一人看见刀疤,都害怕。
监工走了,刀疤做回床铺上,不客气道:“你们三个,过来。”
李风扬三人走了过去,除了他,黝黑青年和另一人都是战战兢兢的样子,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刀疤很满意他们的表情,说道:“报上你们的名字。”
“徐立。”
“庞岩。”
李风扬也淡淡的道:“李扬。”
刀疤看了徐立和庞岩二人一眼,普普通通,目光落到李风扬身上,道:“咦,看你的样子,你是读书人?”
“读过几年书。”李风扬道。
“哼,老子管你读没读过书,到了这里,你就是一个挖矿的,还有你们两个也是,记住了吗?”刀疤哼道。
“是。”徐立和庞岩二人都吓得急忙点头。
如果是在外面,一个人胆敢这么跟自己说话,李风扬一定一巴掌扇死他,但来到这里,不能泄露身份,于是也跟着点点头。
“回到各自床上去吧。”刀疤见三人还算老实,满意的点点头。
徐立骨瘦如柴,看了李风扬二人一眼,找了角落里的床铺睡下,身子蜷缩在一起。
黝黑青年,也就是庞岩呐呐说道:“李扬,我们去那边吧。”
“嗯。”李风扬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房间修建在荒山里,有些闷热,床铺也简单,就是用干硬的泥土削成的,只铺了一张黑的不能再黑的床单,有很大的灰尘。
见此,李风扬都皱了皱眉,但见庞岩一脸开心的样子,莞尔一笑,也躺在了泥床上。
庞岩皮肤黝黑,留着黑发,衣服也是破烂,他横躺在泥床上,脸上流露出痛苦之色,虎目流泪。
“庞大哥,你母亲会没事的。”李风扬轻叹,庞岩是为了救治病重的母亲才进入天葬矿区,这是一个大孝子。
“家里只剩下父亲和母亲,母亲病重,父亲瘸了一条腿,不知道他们在家里怎么过下来?”庞岩哽咽着说道,‘我没用,我这个儿子没用啊。’
“你来这里难道不是为了赚钱救治他们吗?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振作起来,好好工作,赚钱回家。”李风扬道。
“嗯。”庞岩重重的点点头,抹去眼泪,问道,‘李扬,谢谢你,你是一个好人。’
“也许吧。”李风扬道。
“啊!”
突然,一声痛呼声响起,角落传来了徐立的声音:“不要打了,求求你不要打了。”
“知道大爷我的厉害了吧?现在立刻把老子的衣服拿出去洗干净。”一个壮汉大声说道,丝毫的不客气。
“是是是。”徐立捂着半边肿胀的脸庞,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抱着一大堆臭烘烘的衣服走出房屋。
“你,起来。”这时,一名大汉也拿着一堆臭烘烘的衣服走了过来,看着庞岩,说道,‘把这些衣服给我洗干净回来,明早大爷我还要穿。’他仿佛是在挥使一个下人、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