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又剥了一颗栗子喂给傅闻宵。
接着她自己也吃一颗,特地朝那男人扬了扬眉。
“你……”男人的神色变得有些勉强,说道,“你是傅逍的妻子吧?我不与女人一般见识。”
郁离:“我也不与家住海边的男人一般见识。”
男人:“……”
傅闻宵的唇角微微一勾,开口道:“越郡王,你很闲吗?”
闻言,郁离惊讶地看向一脸阴沉的男人,原来还是个郡王,不过管得太宽,让人没好感。
越郡王见他终于不再装作不认识,心里却没有多少高兴。
原本他是特地来嘲讽傅逍的落魄,哪知道好像被这对夫妻俩联手嘲了,特别是傅逍的妻子,嘴巴伶俐,明明长得如此貌美可爱,却当众做尽一些粗俗之事,实在是……粗陋不堪。
越郡王见傅闻宵坦然地站在这里,顿时觉得无趣。
他突然笑了下,盯着傅闻宵说:“听说你这次是进京赶考,希望你明年的会试顺利。”
“借你吉言。”傅闻宵平静地回一句。
越郡王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他走到不远处那辆黑漆齐头平顶的马车,直接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里,他掀开车帘,又朝那边看过去。
当看到那个被他说粗陋的女子和傅逍一起分享食物,傅逍居然也没有拒绝,低头含住她喂过去的栗子时,眉眼柔和,能从他眼里看出那份毫不掩饰的情意。
越郡王啧一声,冷笑道:“镇国公世子傅逍居然也会爱一个人……”
他的双目渐渐地染上血丝,死死地盯着那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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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郁离察觉到那道视线,看了看,发现对方的马车还没离开,车里的人一直盯着他们,觉得那越郡王可能有病。
她偏头问道:“宵哥儿,这也是你的仇人?”
傅闻宵嗯一声,“算是吧。”
郁离又看了看,说道:“我见过他。”
“你见过?”傅闻宵面露讶然,“你在什么地方见到的?”心思电转,瞬间他就想到某个可能。
郁离道:“去年的院试,咱们第一次去省城时,不是去游过画舫吗?当时他就在一艘很豪华的画舫上,还抱着舞娘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