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学的先生再怎么夸奖我,我学琴棋书画,我谨小慎微,我处处礼让,在你面前全都不值一提。
我嫉妒沈星渡,都是因为你偏心!
都是你造成的!
凭什么怪母亲?
母亲心疼我,有什么错?”
沈太傅被沈月娥怼得急火攻心,恨不能将她嘴巴撕烂。
如今沈家这个情况,沈太傅原本计划指望沈星渡去皇帝面前美言几句。
让皇帝给他安排些肥差,也好缓解沈家一时的拮据。
甚至打算在沈星渡面前哭一哭穷,也许她能将此前圣上给的赏赐拿出一些来接济娘家。
大婚那日他可仔细听着了,皇帝对沈星渡极其厚爱,给的可不是寻常的样子货。
光金银就给了不少,田地更是无数。
说沈星渡如今是京城巨富也不为过。
就是公主出嫁也不见有过这样雄厚的陪嫁。
沈太傅想着,只要他能拉下脸来开口,沈星渡一定会帮他。
偏偏还未进门,沈月娥这个丧门神就出来哭丧了,把他一早的计划全打乱了。
这会儿仿佛架在火上炙烤,更是苦于再也找不到机会提原先的计划。
那无名火越发烧得沈太傅心焦,忍不住又骂:
”没有教养的蠢东西!
还敢顶嘴!
你们还不把二小姐送回房间捆起来,赶快去请大夫!
二小姐一定是疯了才会如此忤逆不道!
来几个人!
夫人累了!
把你们夫人也送回房休息!”
沈太傅一通吩咐,深觉自家门楣困顿,娶个蠢妇生得蠢女。
沈太傅隐隐有了糟糕的预感,他沈家此后怕是好不了了。
转过头来,压了压情绪,对着沈星渡和雁南飞一脸惋惜地说:
“原本想着散了宫里的宴会,让星渡和南飞回家坐坐。
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也该多走动走动,多亲近亲近。
月娥被她母亲宠坏了,过了年我就将月娥送到乡下姑母家。
等她学会做人,再让她回京城来,省得星渡见了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