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登基前的府邸,今晚要不要好好走一走看一看?”安然笑问皇甫琛。
“今天就不看了,咱们回屋。我有礼物要送给你。”皇甫琛拉着她要回去。
哪有女人不爱收礼物的,安然原本没想过能有礼物收,此时听了,自然高兴得很,跟着皇甫琛往回去:“你费心给我准备了新年礼物,我却忘了这件事,这可该如何是好?”
“这个倒不用不操心。”皇甫琛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想要什么礼物我早就想好了,今晚咱们早点睡……”
?一见他那模样,安然就忍不住红了脸,抬手狠狠掐了一记他腰间的软肉,横眉瞪她:“不要脸!”
皇甫琛哈哈大笑,一把楼过她,也不管身后跟着的人,一口亲在安然嘴唇上:“我还以为你早知道我不要脸这件事,怎么到现在才知道吗?”
他自登基当了皇帝后,人前愈发的冷酷严肃,鲜少再露出这样张扬肆意的模样来。
可见安太夫人对安然的释怀与接纳,让他的心情真是十分高兴。
安然也顾不得身后的偷笑声,红着脸啐他一口:“今晚是除夕,哪能早睡?”
说完了,一扭身就跑走了。皇甫琛几个大步便追上了她。两人说说闹闹的往正房走去。
才刚进院子,就听见一个尖锐的声音并拍打翅膀的声音大声喊道:“过年好,恭喜发财,恭喜发财。”
又喊:“公主吉祥,恭喜发财。”
安然一喜:“它怎么回来了?竟然没有忘记我,小家伙记性真不错。”
一边惊喜的顺着声音往廊下跑,一边好奇的问皇甫琛。
这只名叫蠢货的鹦鹉当初跟着她去了逍遥侯府,她见凡哥儿喜欢,就让人挂到了凡哥儿院子里去,后头又接二连三的出事。
她早已将它忘到了脑后,,这会儿听到它的声音,才想起当初皇甫琛二话不说非要买了来给她还取名叫蠢货的往事,含笑的眼风扫向皇甫琛时,忍不住就是会心一笑。
“姨母怕凡哥儿玩物丧志,我就把这小东西带了回来,正好给你做个伴儿。”皇甫琛见她眉眼弯弯,显然十分高兴的模样,就知道这礼物送到位了:“当初我要买给你,还假模假样的不肯要呢。”
安然扁嘴:“当初你态度那样强硬又那么奇怪,谁敢要啊。”
又去逗鹦鹉:“你说是不是啊小东西?”
蠢货在架子上走了两步,忽然歪着头,绿豆样大小的黑眼睛很是严肃的盯着安然看,然后拍打着翅膀叫起来:“安然,安然。”
“哟,胆儿还不小,谁教你喊安然的?”安然怔了下,从食物架上取了颗瓜子剥给它,并未留意到一旁皇甫琛忽然变得有些不太自在且频频瞪着蠢货的凶狠警告的目光。
蠢货得了吃的。愈发讨好安然,无视皇甫琛的警告继续喊道:“安然,本王想你了。安然,你别怕。安然,本王会救你回来的。安然别哭,本王在这里……”
安然:“……”
皇甫琛恼羞成怒,又见安然惊讶的侧头看他,索性一把抓住了蠢货,直接将它的鸟嘴捏住了:“再胡说八道,本王扒光你的毛!”
真是气的狠了,连很久没用的“本王”都喊了出来。
安然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忍了笑劝道:“它就一畜生,你跟它较什么真儿啊?不是说今日才将它带回来的,这些话它又是如何学会的?”
定是她失踪期间,他被炸伤留在王府里养伤那段时间,这小东西就让他接回来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对着只鹦鹉说这些。
明明是那么内敛又闷。搔的男人,这些话到底是怎么说出口的?还想她呢,从来就没当着她的面儿说过。
皇甫琛耳根又悄悄地红了,他轻咳一声,用力瞪了眼蠢货,方才放开手。悻悻的道:“那段时间总做恶梦,姨母听说鹦鹉能驱邪……也不知她打哪儿听来的,非要将这玩意儿挂到我屋里来。夜里说梦话,便叫它听了去。”
皇甫琛也没想到,这小东西记性竟这样好,到现在都还记得他说过的那些话,往日也不见它说,要是它早说了,他肯定早就让人将它丢出去了。
安然忍不住回身扑进他怀里,用力搂紧了他的腰:“你连梦里都在想我,都在担心我呀。”
原想斥她一声“谁梦里想你了担心你了”,见她心满意足勾着唇角仰着头望着他的乖巧期待模样,皇甫琛低头,轻轻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是啊,谁叫你是我丢不开放不下的魔障呢。”
……
这个愉快又轻松的年节忽忽就过去了,安然之前悠闲的休养生活也到此为止了。
眼看着封后大典越来越近,王府里每个人都变得空前的忙碌起来。
安然自然也不例外,她每天的任务除了试穿各种各样的礼服,就是做各种各样的肌肤保养,然后再挑各种各样的首饰头面……
这段时间,厉帝带给上京城的灾难也在皇甫琛的勤劳整治之下变得有条不紊起来,上京城重又变得繁华而热闹。安然除了积极备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