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坐边上看了一上午,像是被刺激了一样,默默回去了,跟着第二天,凤家就传出也请了西席先生的消息。
对此,稍后一步从云州安置完流民回来的秦竹笙,见自家表妹终于懂事的模样,还专门写信给苏绵绵道谢。
苏绵绵一笑置之,她反倒偶尔关心秦关鸠在干什么。
月白约莫也是晓得她的心思,每次有关秦关鸠的情报他都多给她一份。
苏绵绵大约看了看,发现至从秦关鸠被皇帝指为准九皇子妃以来,她都忙着京城高门的各类交际,再不然就是传出一些亲自绣嫁衣的传言,以此来刷自个的好名声。
而麓山女院那边,她虽未结业,可已经不常过去上课了。
苏绵绵还知道,秦关鸠还在皇宫里堵过殿下一两次。但都让殿下甩了个没脸,相当的丢人。
苏绵绵嘿嘿一笑,等她进了麓山女院,她总要叫她没精力去堵殿下!
眼见八月在即,苏绵绵像干涸的海绵一样,拼命的吸收着西席先生们教导的知识,这样紧张的氛围,又让她有一种从前回到教室要高考的感觉。
以她成年人的心态来讲,她并不觉得有多辛苦,时间上她也很会安排,并不要殿下操心半点。
而被请到皇子府的几位西席,无一不觉得,这是最为省心的学生。
便是说她无甚天份的古琴和擅舞西席,都愿意多教一些实用的小技巧,毕竟勤奋认真的学生,还是个这样娇娇的软软女娃子,谁不喜欢呢。
这一天,如同往常一样,一大早,苏绵绵爬起来就看了看床头写的倒计天数,眼见只有十天的时间,她急吼吼地跳下床自个套上衣服,就冲到院子里,摆开姿势,开始练那几个柔体姿势。
九殿下正在练剑,苏绵绵就在一边看着,一边练自己的。
两刻钟后,苏绵绵一身薄汗地练完,恰殿下也练完剑,随后两人前后回房,自有婢女上前伺候梳洗。
盖因苏绵绵不用出门,她便穿着轻便简单,便是发髻都轻巧巧地绾个单螺髻,并不缠丝带。
而殿下不同,皇子龙蟒服。玉冠绶带等,竟是比她还麻烦许多。
“殿下,用膳了。”苏绵绵趴在屏风边,眨着黑白分明的眸子喊了声。
九殿下正低头系皇子玉佩,他几不可闻地应了声。
苏绵绵抠了抠屏风的黑漆楠木,再抬头殿下就整理好了,他背着双手经过苏绵绵身边道:“走了。”
那声音才落,苏绵绵就睁大了眼睛。
殿下的声音,一夜功夫怎的就变粗了?
“殿下,可是嗓子不舒服?”苏绵绵立志要做贴心小棉袄,她赶紧拉着殿下袖子关心问道。
殿下凤眼半垂,好一会才淡淡的道:“无碍。”
这两字,也是粗声粗气的,很难听,半点都没往日翠色。
苏绵绵愣了愣,她见殿下已经率先往膳厅去,便一把拉住碎玉小声问:“殿下十四?几月满十五?”
碎玉如实回答:“殿下是八月的生辰。就是中秋的前一天。”
苏绵绵瞬间恍然大悟,殿下这年纪,可不就是正处于青少年变声的时候。
她翘起嘴角,贼兮兮地笑了笑。
一顿早膳,安静无声,但一直到用完,殿下去翰林院点卯,他硬是闭着嘴巴,半个字都不吭。
苏绵绵用膳地时候瞟了他几眼,见俊脸少年,目有黑沉,就觉得十分新鲜好玩。
为此,她上课前,特意跑去找了月清一趟,问清这期间的忌讳,又拐去膳房,直接让碎玉晌午煨一盅黄金玉米炖蹄筋,送翰林院去给殿下垫肚子。
如此,苏绵绵才心情不错的开始上课。
与苏绵绵心情不一样的是,九殿下心情很不好。
任谁一大早起来发现声音变粗变难听了,约莫也不会好到哪去。
上翰林院的一路。硬是任谁给他打招呼,他都冷着张脸,不理不吭声。
好在翰林院里都是一帮老头子,他坐自个书案后,也不需要理会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