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又舔了下小唇珠,加了句:“做成点心也很好吃。”
这话一落,就惹老三名女先生的轻笑声,苏绵绵茫然地看着三人,浑然不知自个说了什么好笑的话。
安先生觉得好长时间都没现在这样轻松过了,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可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就很干净,偶尔还冒出几句童言童语,实在有让人不自觉就心悦的本事。
苏绵绵很快整理好玫瑰花瓣,她小脸瞬间就冷肃起来,她先是不疾不徐地揉搓起花瓣来。约莫半刻钟后,她小手上满是玫瑰花瓣的芳香汁水,她才十根肉呼呼的指头搁安先生手肘上揉按起来。
不仅如此,她还睁大了眸子,看了看安先生右臂的气。
果不其然,安先生手肘那,气是断裂的。且穴位之间还很僵硬,苏绵绵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那些僵化的肌肉揉散开来。
也不知是苏绵绵揉按的好,还是玫瑰花汁水当真起了作用,安先生只觉得手肘那里缓缓的就暖和起来,十分舒服。
两刻钟后,苏绵绵见着安先生手肘的气断断续续的接连上,比刚才不知好多少,便赶紧停手,省的又出现按过了头,致人情动的事来。
饶是如此,她也瞥见安先生鼻尖冒出细细的汗。
安先生睁眼,她眼神亮的惊人,她动了动右手臂,不仅没了从前那种阴冷晦涩的感觉,便是连骨头缝里都像是暖的一样。
其他两名先生看向安先生,就听安先生道:“我右手臂可能治愈?”
其实这些年,她已经觉得右手连拿毫笔都有些吃力了。
苏绵绵点头:“要连续按一个月,往后安先生还得注意手臂保暖。”
听闻这话,安先生二话不说,给了苏绵绵一个甲等成绩。
另外两名先生,自然无话可说,同样给了苏绵绵甲。
苏绵绵欢喜地差点跳起来,她拿到第一个甲,见着匣子里没用完的玫瑰花,干脆掏出来,一人送一朵。
收到鲜花的三名女先生,哭笑不得。
“碎玉,我拿到了。”
彼时的翰林院,九殿下拿笔,在手下的书页某处划了个圈,随后又搁下了。
月白匆匆来禀:“殿下,小哑儿修仪已经考完,拿了第一个甲等成绩。”
说完,他就笑了起来:“开门红,小哑儿也真是不错。”
九殿下淡淡瞟了他一眼,随后不为人知地翘起嘴角。
月白不怕死地探头问道:“殿下,真不去看看?”
九殿下没理会他,埋头又修整起碟谱来,过了一刻钟,他合上碟谱,背着手施施然往外走,等在院子里月白见他出来,蓝眸一亮。
九殿下没看他,一径抬脚往外走:“天气不错。宜往麓山采风。”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便多了几分嘶哑粗厚的感觉,少了些破音。
月白嘴巴一咧,就笑道:“殿下说的是,麓山风光不错,属下这就去备马。”
于此同时。苏绵绵在书画室撞见了不待见的熟人——秦关鸠!
今日秦关鸠一身淡蓝色的书生女袍,她站在三名书法先生的面前,言笑晏晏地帮衬着收号牌。
苏绵绵觉得有些膈应,不过她昂头挺胸,若无其事的将号牌递过去,之后便等着。
秦关鸠好似这会才看到苏绵绵,她眸子微闪,将手里号牌叠整齐后放到书法先生手边,跟着又让交好的姑娘帮她一下,她便款步到苏绵绵面前。
苏绵绵在一群参考的姑娘中间,今个本就是年纪最小的,早就引人注意了,加上这会秦关鸠跟过去,就更引人非议。
秦关鸠嘴角笑意深邃。她看着苏绵绵态度恭敬而讨好的道:“苏姑娘,好久不见。”
苏绵绵看了她一眼,她在一排杌子中选了个靠墙角的坐下,不想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