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关鸠还昏迷不醒,那模样也不能见外人,故而这等烂摊子,秦家人自然不认。
这一番的好生分说不成,也不知到底是谁先动的手,一帮人等在秦家大门口,就厮打起来。
苏绵绵和九殿下当天晚上回京的时候。就听闻秦家双拳难敌四手,一府护卫各个带伤,好不凄惨。
第二日一早,九殿下还没下朝,就先差人回来跟苏绵绵讲,秦家人闹上早朝了。
苏绵绵睁大了眸子,实在没想到自己只是小小的一出手,竟然都闹腾到朝堂上了。
盖因此事涉及太广,便是四公主都被传唤到朝堂。
四公主面色也是不好,她撑着娇娇弱弱的身子,小声的道:“好多的蛇,约莫小汤山所有的蛇都爬了过来,一出来就到处咬人,儿臣拜父皇洪福庇佑,秦家姑娘送的衣裳在暖池边不小心打湿了,儿臣就穿的自己的衣裳,且九皇兄府上的苏姑娘也是个聪慧的,她与儿臣还有凤家四姑娘一起泡的暖汤,泡完之后,她说暖池边的软土有股子很稀罕的味道,不与外面的相同,便抓了一把在手上把玩,也亏得是那把软土,那些蛇虫才不敢靠近儿臣三人,不然,儿臣今日怕也是见不到父皇的。”
四公主的这番话,不过半天的功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是以,谁都晓得,九皇子府上的那姑娘,当真是运气及其的好有福之人。
对此,九殿下冷冷淡淡的道:“傻人多傻福。”
随后。朝堂上众大臣让他那一本正经的与有荣焉几乎闪瞎了眼。
这样一边欢喜,一边嫌弃,算是个什么道理!
皇帝让那些高门和秦家吵的头疼,是以便责令秦家姑娘先好生养伤,待伤好之后,务必给各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苏绵绵在皇子府里偷着乐,晚上些的时候,她还听说,好不容易转醒过来的秦关鸠,一听圣上这话,又眼一翻,晕了过去。
秦家如何的鸡飞狗跳,暂且不提。
苏绵绵心情不错,她就去秋芜苑二门上迎殿下下值。
一踏进门。就看到巴巴等着自己的小人,青年轻轻勾起嘴角,白玉峨冠,脸沿俊美,颌下细带轻轻晃动,就带出旁人不及的写意风流来。
“蠢东西,这样痴缠,恁的叫人笑话。”他不亲不重地轻斥了声。
苏绵绵眼尾夹了他一眼。
到底是谁痴缠谁了?还叫人笑话?说的她好像多稀罕他一样!
不过,她找他是有正事的。
她将怀里的一叠纸掏出来,展开送到他面前道:“这是计划书,我开推拿馆的五年计划,殿下看看,有何不妥?”
九殿下微微讶然,他是真没想到,在开推拿馆之前,她还晓得要先做计划,且连五年的计划都琢磨好了。
“回小书房。”九殿下瞟了一眼,吩咐道。
苏绵绵小跑着跟他到小书房,门一关上她就吧啦吧啦的道:“头期计划。我打算用一年的时间,先好生经营京城的贵妇圈子,毕竟京城才是重中之重,随后花两年的时间往其他郡州发展,用一年稳固,这最后的一年,自然就是看哪里还有不足。需要着重发展的。”
她晃着小脑袋,说的头头是道。
九殿下一目十行地看完,他习惯地屈指轻敲桌沿:“这第一条,推拿扶辅助的花草精华水,这种东西,自然是秘制。不能为外人道,所以你准备自己动手制?如只有京城一家推拿馆还尚可,但以后推拿馆多了,你是打算累死自己么?”
苏绵绵皱起小眉头,这问题她想过的,但暂时没想出好的法子。
“我知道会忙不过来,但是确实不知道哪里去找可以信任的人。”她抓了抓发髻,颇为烦恼。
九殿下继续问:“针灸这一项,不太可能,京城这边,身份不一样的,你是可以自己亲自出手,但旁的人,不会针灸一说,且不一定能学会,月清教给你的东西,都是他师门的,不能轻易外传,更不是谁都能学会。”
苏绵绵真没想到这点,她小脸皱紧了。巴巴地望着殿下。
九殿下又看了看后面的计划:“其他的,无甚问题。”
“不过,”他话锋一转,目光兴味地看着苏绵绵:“蠢东西,你有那么多银子和人手吗?”
苏绵绵摇头。紧接着她一下反应过来,连忙腆着笑脸凑到青年面前,讨好的道:“这不是有殿下给我做靠山嘛?所以我才这么大胆。”
九殿下喜欢听这样的话,他眉目舒展,哼了几声:“银子和人手的事,去跟月牙说,他会帮你,至于针灸,先去征得月清同意,他要没意见,大殷这样多的人,总能选出几个有点天份的来教。”
苏绵绵就晓得这些问题于殿下来说,都不是难事。
她欢喜地拉了下他的手,弯着眸子道:“多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