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出动大理寺,一个被囚禁的妃子,谁会认真去查案,大不了就随随便便找个替罪羊打发了便是。
顾宴道:“顾绾漪,当真不是你动的手?”
他叫的是嘉成的名字。
嘉成沉默片刻,随即还是摇了摇头,“的确不是我。”
影一这时开口道:“昨天晚上公主回来之后,并没有发现刀不见了,是属下今天清晨听闻玫贵人死了,才知晓此事,我便以为是公主动的手。”
“原来你能好好说话的啊……”温鱼喃喃道。
影一:“……嗯。”
温鱼心想我可真是个大冤种。
所以说就是,嘉成和影一这两个人真不愧是一对,两个人都跟没长嘴似的,问都不问一句。
“那把刀当时掉在哪了?”温鱼隐隐约约觉得有些头疼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蛋疼的事。
嘉成说:“我忘了。”
温鱼:?
嘉成连忙说:“真忘了……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回宫之后,刀就已经不见了,我想着那么晚了,我总不好再过去一趟,毕竟我母亲她是被囚禁在福乐宫里,我平常偶尔去一次,柔妃她们几个还能勉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若是频繁过去,恐怕她们要起疑了,我还是怕被她们发现……那个奸夫的事。”
提到那个奸夫,温鱼眼睛一亮,“说起那个奸夫,我倒是很好奇,你说你见过,是何时何地见的?那男子的脸你可看清楚了?”
嘉成说:“大约是两个多月前,我去看她,那时候我还没恢复记忆,便直愣愣的进了她的宫殿,结果撞见她与一男子……就在床上。”
说着说着,她脸就稍微有点红,毕竟是个女孩家,居然撞见了这种场面。
嘉成说:“我虽说是失忆了,但也不是人事不知,他们两个在干什么,我听出来了,至于那男子的脸我却没看清楚,只是听声音似乎……并不年轻,反正不是个少年人。”
“就那一次?”温鱼追问道。
嘉成点了点头,“只看见了这一次。”
温鱼想了想,觉得接下来要说的话虽说可能有点尴尬,但还是得说的,便道:“你莫怪,我还是想问问你,就是……你有没有听见过什么,床笫之间的话?就比如名字什么的?”
嘉成倒是也不恼,她说:“那男子唤我母亲为巧巧,这是她的闺蜜……至于其他的……我好像听见了一声……二郎?”
这听着的确是很亲密的叫法了。
嘉成说完之后,还有些怅然,她道:“昨天晚上我进屋的时候,她看起来还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清平乡君当时在后面跟着你,你知道吗?或者说……你对她这个人,有什么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