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之极,我抿了一口茶,感受着口中满溢的甘苦气息,这才爽心了些。
可笑之极!信鸽送密函,那只有一个目的——发送委托。
前线的人既怀疑我拐了人,却又寻我为他们做委托,找得‘二太太’案的真相——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不过嘛,这份委托的报酬金倒是诱人:租界内的独栋一幢,附赠其中游荡的‘孽物’。
‘孽物’,求之不得的好东西——这种诱惑,当真不能拒绝。
所以,我勉强接受了。(其实很自愿!)
我问鸽儿,问它是否相信我的清白——相信我并未把‘四字小说’施加在平民身上。
鸽子在我的桌上漫步,留下一滩滩绿色斑点。
那这就算是同意了,是鸽子(万恶的前线人员之走狗)替我接下了委托。
‘笔者’我可是不落世俗烟火,不愿与这钱财名利打交道,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人——
‘四字小说’不能够直接作用于现实世界外,更不能毫无征兆地活生生吞下一个人——所以,要证明不是我做的,那就得拿出些证据来。
首先是不在场证明——
容我这锈死的脑瓜思考下,前些日子,我是装作与石盐讨教医术,实则是在诊所物色漂亮患者的?
嘶、不对,我貌似是与石米讨论了西洋热武器吧——
错了错了,我大约是去寻了周扬?想去视察下他的破屋子是否需要改造,结果他不在家……
据邻里说,这道士又和一个浑身包裹严实,但一看就是大人物的高个子男子出去了。
不用说,这人定是‘神君’——白木鱼。
——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白兄和周扬,他们的关系多少有些暧昧了。
但……总感觉这些都是有段时间的事情了……
日记不能留——会毁坏我威严的形象不说,要是在无意间影响了‘角色’,使得它们在日常生活中被我的文字操控,那便不好了。
因此,我已将它们统统烧去,无证可考——最终看来,只能用笨办法了。
我自书架上取下一本名册,其中妥当排放着的,是些证件与相关人员的信息。
把证件一一取出,随后将它们在桌上一抹而开。
只能按着顺序一位一位的找了。(为了‘孽物’和小洋楼,拼了!)”
沙亦菲读到这里,故意停顿——
更准确地说,是在她敬业的管家提醒,停下了阅读。
沙亦菲略感疑惑,但是并不发问。
“大小姐,你需要更多人的支持。”
她从“笔者”的日记里抬起头,讶异地发现、几近所有“角色”的手上,都多了一沓日记。
只不过每人的量都有所不同。
他们看罢手中的日记,绷不住想笑的、气愤的、失望的——各种模样的都有,但这中间最突出的,还是受骗后的愤怒。
“我不是……都烧掉了嘛!!”
我的身子终于不再装模作样,啸叫从我嘴里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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