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知弦顿了顿,又继续声嘶力竭地喊道:“独孤商止视我等草民如蝼蚁,视我大周法度如无物啊!”
“我等申诉无门,今冒死前来长安,望陛下望朝廷为小命做主,还我等公道,昭我等血仇,严惩此等恶贼!”
简明扼要的说辞,在罗知弦的口中不断重复,传入了周边围观百姓的耳中。
“荣国公独孤商止?”
馄饨摊的孙老板捏着胡须,略作沉思后,对周围惊诧道:“那好像是太后的弟弟,陛下的舅舅啊!”
“那岂不是国舅爷?!”
路人甲闻言,大吃一惊,诧异道。
“这么说来,他们怕不是讨不回公道了?”路人乙道。
“国舅?”
“国舅就能肆意践踏百姓嘛?”
字画摊的曾老板愤愤不平道:“那可是四千一百余人啊,说杀也就杀了?”
“还这么堂而皇之地通敌叛国?”
“难道就没天理公道了嘛?”
一个八字胡的男人,摇了摇头,愤慨道:“自古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是国舅!”
“纵使陛下要主持公道,能过得了太后那一关嘛?”
说罢,长长叹了口气。
“是啊,此事多半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压下去,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大胡子的男人附和道:“最后悄无声息,像是没发生过一样。。。。。”
“而这些人大概就会被灭口!”
一时之间,在这些人的你一言我一语之下,对当朝权贵、太后亲族的不满、愤懑、怒意、讨伐,如病毒般开始滋生。
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传遍了整个长安。。。。
一刻钟后。
“哒哒哒!”
皇城方向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云祈,你看!”
叶时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抬手指向窗外,开口道:“戏台已经搭好,最后的对手戏主角也到位了!”
那扬起的弧度中,满是耐人寻味的期待。
很显然,那些混迹在人群中拱火,制造舆论之人,就是叶某人一手安排的。
春迟楼下。
聂正溪持鞭骑马,一路狂奔而来,停在罗知弦身前不远处,怒喝道:“哪来的刁民,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诬告构陷国公爷!”
“是活腻味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