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渊抿抿唇,没说话。
有种家产送不出去的感觉。
李进不知他离开后,北腔关内又发生了什么。
未知全貌,不发言语。
这是他保命的法则。
眼观鼻,鼻观心,像柱子般立着,对里面的张扬道:“你可要想好了,死了,就是没命了。”
蹲在盆上的张扬,憋得脸红脖子粗,刚想怒骂李进废话。
仔细想想。
是啊。
死了就没命了。
没命就什么都没了。
他又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整张脸憋得像个大青蛙,撅着屁股用力拉。
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哀嚎声。
束长安眼睛一亮:“出来了!”
顾九渊对束长安是心服口也服。
张扬就算将金瓜子拉出来,也是泡在那污秽之物里。
在那等脏污里捡金子,她是真贪财啊!
李进听见声音,就进了茅房,将虚脱的张扬扶住。
张扬泪眼朦胧,望着李进,整个人像是失去灵魂的木偶:“进哥,我那里,好像爆开了……”
李进脑门上挂着三根黑线。
想告诉张扬,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看到张扬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李进伸手用袖筒帮他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受罪了,你的屎,哥们不能帮你拉,好在,都过去了。”
张扬刚经受过巨大的痛苦,独自熬过那段难捱的时间,李进的一句关心,直接让他破防了。
他侧头将脸埋进李进的怀里,哭的肝肠寸断。
束长安的声音在茅房外响起:“扬儿,你将金瓜子捞出来,洗干净了,让进哥去钱庄换成银票,我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