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足足大半天时间,张橫和钟象才开始率军撤退。
两人撤回的路上,不断的杀死一个个被击落在地上的匈奴兵,同时又收缴了一匹一匹战马。不论战马是死的还是活的,一律带走。
活的战马,可以用在军中。
死了的战马,可以饱餐一顿。
“报!”
忽然,一名士兵来到张橫和钟象的身旁。
张橫问道:“什么事?”
士兵回答道:“回禀将军,我们在半路上,遇到了一个名叫董尧的赵人。抓住的匈奴人说,董尧是襜褴王的军师。这个人身份不一般,是否也直接杀了。”
张橫一听,恨得咬牙切齿,挥手道:“杀掉,这样的人不杀不足以泄愤。”
“喏!”
士兵得令,转身就准备下去安排。
“且慢!”
忽然,钟象开口了。
士兵停下,又看向钟象,又看了看张橫。两个人都是主将,他不知道该听谁的。
张橫道:“大象,你该不会留着它的性命吧。”
钟象微微一笑,道:“董尧是赵人,却成了襜褴人的军师,这样的人十恶不赦,自然要杀死。但董尧是军师,也算是一条大鱼。依我之见,带回去交给将军处置。”
“也行!”
张橫想了想,也赞同钟象的分析,然后吩咐了下去。
两人带着军队往回赶。
一天后,张橫和钟象遇到了率军赶来的廉颇。
两军相遇,便都停止前进。
张橫来到廉颇的面前,他面色惭愧,抱拳道:“将军,末将无能,没能抓住匈奴王,末将掩杀了一阵,还是让他逃了。”
对于没能拿下匈奴王,张橫的心中也颇为失望。
如果拿下匈奴王,他可就立下大功了。
到手的功劳都飞了。
廉颇也不苛责,笑吟吟说道:“本将带兵一路追来,都没有追上匈奴王。幸亏你掩杀了一阵,扩大了战果。”
“你掩杀后追丢了,也没什么。”
“我们毕竟是在草原上,草原上地势平坦,一望无际,难以彻底伏击。”
廉颇说道:“最重要的是,我们兵力不足,光凭我们的兵力,没能拿下匈奴王也实属正常。”
对于这一战的战果,廉颇还算是比较满意的。
他手中兵力不多,却取得了大胜。
如果这一战,他有十倍于现在的兵力,他就能布下阵势,彻底堵死匈奴王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