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宣昂然而立,说道:“关于第三点,你们说本相不仁,那就不仁吧。”
“哈,你无法自辩了吗?”
裴共顿时乐了,没想到刘宣主动承认。刘宣既然承认了,那么刘宣的品行就有了瑕疵,不能担任赵丹的老师。
如此,能遏制刘宣的权势。
一时间,裴共的心中,也是松了口气。
赵胜把裴共乐呵呵的表情看在眼中,暗骂一声蠢货。双方在朝堂上辩论争锋,刘宣怎么可能主动的认输。
这话明显是欲扬先抑。
刘宣是故意的,偏偏裴共愚蠢无知,没有半点的眼力。
刘宣走到裴共的面前,伸手指着裴共的面门,不屑的说道:“裴大夫,仔细的听清楚。本相说的是,你们要说本相不仁,那就不仁。”
“这里的你们,是以你裴大夫为首的一群人。”
“本相诛杀一群滥杀无辜的勋贵,诛杀一群通敌卖国的勋贵,何错之有?本相昔日不会手软,今天还是不会手软。”
“如果再有发现,照杀不误。”
刘宣杀气腾腾,说道:“这样卖国违法的人,有多少就杀多少。如果诛杀一群死有余辜的人,就被认为凶残成性,本相不愿意辩驳。”
“和这样的人辩驳,简直有损本相的智慧。”刘宣语气激昂,朗声说道:“本相的仁,是对赵国千千万万百姓的仁,并非对违法乱纪的仁慈。对于一群尸位素餐,一群违法乱纪的人,谈何仁?对付这些人,唯有铁血诛杀。对你们仁慈,就是对赵国万千
百姓的冷血。这样的杀戮,虽千万人,吾往矣!”
“说得好!”
赵何端坐在主位上,抚掌道:“虽千万人,吾往矣!如此的心胸气魄,才是赵国上卿该有的气魄。”
刘宣向赵何道谢,再看向裴共,说道:“裴大夫,你认为呢?”
裴共愤怒,双目喷火,他的嘴皮子都直打哆嗦,说道:“你,你,你狡辩!”
刘宣道:“事实胜于雄辩!”
裴共心中还有最后的一丝希望,咬牙道:“第四呢,你不义于故友,作何解释?”他的面色苍白,瞪大了眼睛,很是不甘。
刘宣道:“关于不义,更是无稽之谈。”
“在下是出身稷下学宫,在稷下学宫中,也有诸多的故友和知己。”
“可早在五国联军攻打齐国之前,稷下学宫就已经门可罗雀,几乎没有人前往。只剩下家师荀子和几个人维持着稷下学宫。”
“齐王昏聩,刚愎自用,不听谏言。以至于,稷下学宫的士子纷纷离开,去各国一展才华。”
“尤其是邹衍先生的离开,导致了稷下学宫的凋零。”
“稷下学宫中,只剩下家师等几人。”
“连人都没有的稷下学宫,昔日的故友都离开了,本相如何不义于他们呢?至于家师,他是名扬各国的大儒,不论是谁,不可能对家师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