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看着有些昏暗的天色,叹了口气道:
“老管事,栓好门,等天好了咱们再去道谢。”
徐载靖和兄长离开小纸坊后,
在避风处与众人分了些盛家给的酒暖了暖身子后,便真·回曲园街了。
路上,侯府没受伤的亲卫,看着挨了一棍子的同袍揉着肩膀道:
“让你逞能,不舒坦了吧?”
“那总不能两位公子都背了一大篓石炭,我空着吧!”
“说的也是。反正难受的不是我。”
“去你的!公子!我再喝口酒!”
徐载靖在前面道:“自己拿。”
给谢家背石炭的这一番来回折腾费了不少时间,
走在半路上,天色就暗了,
周围一下子就冷了起来。
外祖家给的火把被点燃了两根,
好在此时路上风小了许多,
在火把桔黄色的火光下,众人没说话,只有走路的声音。
插在凌床上的旗子,被吹的不时微响一下,
许是听到徐家人走路的声音,路旁不时有狗儿汪汪叫上几声。
众人走远后才消停下来。
徐载靖走到了桥上,习惯性的朝河道中看去,
河中的船上依旧有一昏黄的烛光透窗而出,
也是,客船可没有塌房的危险。
过了桥,街道路边的窗户里也常有透出的烛光照在雪地上,
也遇到过两波举着火把的军巡铺里的铺兵,
远远的就被问是干什么的。
徐载靖等人走着走着,
看到前面有一盏灯笼在路边,
然后脚下忽的一个小小的下坡,脚下的地面也变得硬了起来,
徐载靖就着火把的亮光,发现这里的积雪被清理了一段距离,
已经是回到了曲园街附近。
想要将脚下碍事的凌雪鞋解下来扔到凌床上的时候,
才发现已经已经冻在了脚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