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我受了许多的家法,挨了老爹许多的鞭子。那个时候我非常的讨厌她,厌恶她,觉得她是我的灾星。”
“我知道。”
“但现在,我却觉得这些都很甜蜜。”
“小白。”
“哥,我还想起她最喜欢唱的一首歌。”
“什么?”
齐白蹲下,伸手摸着墓碑上的照片,轻声唱道:
谁没有一些曾追逐的梦
多少个能有结果
谁没有一些旧恨新仇
深深埋藏心窝
谁没有一些刻骨铭心事
分不清谁对谁错
不必费心机再说什么
一笑看风云过
人生在世知心难求
为你我共聚唱首歌
把握着生命问心无悔
平凡日子一样快乐过
谁愿意惦记沧桑往事
恩怨随风而逝
莫枉费心机强求什么
一笑看风云过
……
听着浑厚低沉的歌声,冷美人双眼湿润。
齐言心酸难忍,重重的捏了捏齐白的肩膀,然齐白似乎毫无痛感,仍旧在那里低声唱着江薇喜欢的歌。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风于月。
所有情缘的看破、看不破,放下、放不下,只有陷进去的人自己去领略,恁你局外人如何劝导都与事无补。
念及此,齐言轻叹一声,转身扶了冷美人往下山的路走。
才走到一个岔路口,他看到前方转过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喊:“小陶!”
小陶现在掌管着顾清城慈善基金会的一众事宜,他应该在帝京,为什么来了江州?
“小陶,你来江州有事?”冷美人问着话,眼睛却看向了小陶身边那个两、三岁左右的小丫头。
小丫头穿着一身黑色的羊绒裙,外罩着一件火红的斗篷,斗篷边缘的白色绒毛在她亮晶晶的凤眸上飘来飘去,显得那双眼睛灵动之极。
越看这个小丫头,冷美人越有种熟悉的感觉。
看冷美人一直打量着她,小丫头咧嘴一笑,“阿姨,你认识我吗?”
小丫头这一笑,露出她那双可爱的小虎牙,显得特别的顽皮、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