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说他是你的病人,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我皱了皱眉头,伸手扼住了他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你最好老老实实说,否则我就是在这里杀了你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你最好不要逼我。”
说完话后,看着他露出痛苦的神情,我才稍微松开了他,嫌恶的擦了擦手,“你现在是说还是不说?”
“我真的不知道!”他一边挣扎着,一边吼着,“我只是记得这个人是我的病人,但是其他的我都记得不清楚了。”
要不是刚才说话的时候看见了他眼底的神色,恐怕我都会被他的谎言轻而易举的糊弄过去,我紧紧皱着眉头,从行李里面找了一把美工刀出来。
“我认认真真在跟你说话,你别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我用布遮住他的眼睛,将他的目光遮挡了起来。
话音落下的时候,我手上的美工刀也直接从他手臂上划了下去,一条血痕突然冒了出来,顺着刀划过的印记往下流淌了下去。
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没有下多重的手。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决定要不要说,要是你再啰嗦,我就直接用药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他慌张的挣扎着,在椅子上折腾了一阵,整个人连着椅子直接摔在了地上。看着他被吓得煞白的脸色和额头上大颗大颗滴下来的汗,我蹲下了身去,幽幽的看着他。
“你说不说?”我继续用刀从他身上划了划,“要是你再不说,我就直接割腕了,你也不想看着自己的血一点一点从身体里面流出,最终失血过多,在痛苦中死去吧?”
“我真的不能说!要是说了,我会死的!”他情绪失去了控制,尖叫起来,没骨气的开始求饶,“你就放过我吧,我求你了,只要你放过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要是不肯说,我现在就让你去死!”不知道小妍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让他到了这种死到临头的境地,竟然还不肯说出真相来。眼看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过去,我慌忙急促的对着他吼道,“你别以为只有她敢对你做什么,我手下的刀随时都能结束你的性命!”
他情绪失控的在椅子上动来动去,汗水滴落得越来越厉害,看着他恐惧成这样,连我自己都不忍有些恐慌,不过想到马上就要和小妍结婚的顾晋恺,我还是没有恐惧也没有心软,认定了自己的立场。
如果现在我心软了,到头来受罪的,还是我和小小顾。就算是为了小小顾,我也绝对不能心软。
我和他僵持了起来,我坐在一旁没有理会他,他则静默的倒在地上,不时会发疯的挣扎一阵,挣扎无果以后又不得不缓缓安静下来。
“我说……”对峙了足足半个小时以后,他才终于开了口。
“好。”我也没有为难他,“你要是愿意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你可以躲得远远的,隐藏起来。”
“你说的那个叫Vincent的男人,是五年前来这所医院的,在转院来这里之前,他在另外一所小医院治病,不过因为他患的病是脑瘤,不是别的,那所小医院治不了,才不得不来了这里。”
“他来这里的时候,已经叫这个名字了?”我开口询问道。
“恩,我也是无意中听一些小护士说闲话的时候说过,好像他们来之前改过名字和身份,那个女人的英语根本就不标准,虽然说得还算圆滑,但是很轻易能够听出她的口音来。她一直自称自己是多年生活在美国的人,很多人知道她在说谎,只是没有拆穿她。”
“他的病情怎样?他什么时候失忆的?还能够好起来吗?”我有些慌张,连续将几个问题同时抛了出来,慌忙的凝视着他。
“他来这里的时候,已经忘得差不多,记忆越来越差,很多事情已经不记得了。”
看着他突然迟缓下来,轻轻皱着眉头,我连忙问道,“怎么了?”
“过得太久,好多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反正当时他的情况很差,经常处于昏迷之中,好多次险些丧命。具体的事情我只记得后来那个女人来问过我一次,在Vincent昏迷的时候。她问我他能不能想起以前的事情来,我说如果他自身努力,加上药物的作用,应该可以。然后她给了我一笔钱,让我一定不要让他想起来,最好是将以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我拿在手中的针管险些掉落在了地上。
“还有呢,你还知道什么?”
“后来他痊愈以后就出院了,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只有那个女人回来过一趟,让我保密以前的事情。别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了。”说到最后,他忍不住骂了几句,“妈的,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会遇见你们这一群人。一个两个都只知道用威胁的手段。”
我懒得理会他的愤怒和吐槽,用纸擦掉他手上淌下的血迹,直接解开了绑在他眼睛上的布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