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卫大娘在你决定就我了之前,是不是有什么人先在你的耳边嘀咕,提到我了。”
丁芷兰的这几句话,诱导性非常明显,不讲半点武德。
这几乎如同明示一般的诱导,除非是卫大娘得了老年痴呆,否则是真的没有可能想不起来,当初所有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果然,卫大娘的脑子还不至于糊涂到这种地步,经过丁芷兰一步步的引导,她还真的想起来,她到底是怎么把丁芷兰确定为目标人物,并且做好今天的计划,然后拉着这一帮人,直到实施这一步。
“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在想起一切的那一刻,卫大娘整个人变得兴奋无比。
因为她知道,只有她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那么丁芷兰才有可能真正原谅自已。
于是,卫大娘坚定无比地伸出手指,指向丁迎娣:“我之所以会找这个小同志的麻烦,完全是受了这个丁迎娣的影响。如果不是她在我的耳边哔哔叨叨,我根本就想不到这位小同志,我又不认识她!”
就像丁芷兰说得那样,她不认识丁芷兰,对丁芷兰的信息更是没有一点了解。
所以,哪怕在失去供销社这份临时工,她再渴望成为妇女主任,也不可能想到对丁芷兰下手。
她不止连丁芷兰这个下手的对象没有确定,乃至于整个计划,卫大娘也是一头头绪都没有的。
在军属院的时候,卫大娘经常做的事情就是说东家长,西家短。
除了这些嚼舌根,挑是非,其他的坏事儿,卫大娘还真的没有干过。
否则,今天卫大娘突然扯着为军属院所有女人除掉丁芷兰这个狐狸精,不可能还有这么多人呼应她。
卫大娘拍了一下大腿,接着回忆道:“因为丢了供销社的临时工,我头疼以后自已是不是会给儿子添麻烦,害得儿子负担太重,所以总得想办法,给自已找份活干。”
“就在我犯愁的时候,遇着了她。”卫大娘的手指又一次直挺挺地指向了丁迎娣,使得丁迎娣左摇右摆的身子连躲都躲不掉。
恨不得直接躲到别人的身后,免得卫大娘那只讨厌的手一直指着自已的丁迎娣黑着一张脸反驳:“卫大娘从现在起说的话,都不算数!”
“卫大娘,你怎么可以为了脱罪就听丁芷兰的教唆,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今天这件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就是倒霉,只是路过一下,都被你们给扯了进来。”
“还有,最过分的就是你丁芷兰。你这报复我的手段也太拙劣了点,太不入流了。你刚才那么暗示卫大娘,怎么不干净明明白白地教卫大娘,让卫大娘说,所有的事,都是我干的,跟她没有关系,跟你更没有关系?”
“丁芷兰,以前在乡下的时候,你多淳朴啊,怎么现在的你会变成这个样子?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丁芷兰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还想对付她?
笑话!
早知道丁芷兰只有这点本事,她还需要担心丁芷兰,不放心让丁芷兰这么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