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处处行事不周,公子待我就不会有任何信任……更谈不上会有上心。”谢仪一字一顿:“公子待我好,我知道。”
“但首先也是因为我值得他对我的好,绝非所谓的命好!”
在陈许柔震惊的目光下,谢仪背脊依旧挺直。
她们自幼所被灌输的观念就是要嫁得一位好夫婿,彼此恩爱长久就是命好。
可为什么要姓命?
谢仪一直相信的,都是要让自已变得优秀,才会让他人真心倾慕。
或许这份好并非是世人眼中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也一定是她有过人之处,才会和崔简之相互吸引。
随着掷地话语落下,崔简之望向谢仪的眸光愈发深邃温柔。
他们两两相望,彼此之间的气场相融,根本容不下第三者。
陈许柔分明是刻意与他们并肩而行,但依旧觉得自已根本插不上手。
她攥着手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快行至谢炜院子里时,她才几声轻咳:“我身子不适,竟忘了这时候又到了喝药的点。”
“谢姑姑,您方才的一番话让我受益匪浅……即便您说与谢大人已经断了亲缘往来,可我也愿意给您一个面子。”
“这期间过往,我不追究就是了。”
陈许柔自说自话,根本不给谢仪开口的机会就提步离开。
望着她纤细背影,谢仪的眸光一度凝重。
是专程看在她的面子上不追究吗?
“竹青,去查查谢炜今日的行迹。”崔简之和谢仪不用言语,就能互通心意。
他一直放了人在谢炜身边左右监视,消息传回来的很快。
谢炜今晚一直和崔庭礼在外面的酒楼宴饮,何来去阴阳陈许柔的机会?
“我去找她。”崔简之想到刚被陈许柔叫破的好事,愈加沉黑着脸。
倒是谢仪伸手将人拦了:“不过是小女孩起的心思罢了,找她问清楚又有什么好处?”
谢仪不是多宽宏大量的人,不和陈许柔计较的原因是她还不够。
刻意在崔简之的面前给她泼盆脏水,目的还不就是想要男人能够给她更多的怜惜?
这种行径落在谢仪眼中,甚至没有气恼,只剩可笑:“我们现在更应该搞清楚,谢炜和崔庭礼是怎么搅合到一块去的?”
“这两人的肚量心眼都小,合计在一起定是要做些不利于我等的事。”
闻言,崔简之一声冷笑:“管他魑魅魍魉,只要敢来,端看我的绣春刀砍不砍他就完了!”
一力破万法。
更何况这两人的行踪早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无处遁形,他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有什么阴谋手段?!
“姑姑,要紧的不是这些……”崔简之和谢仪咬着耳朵:“是完成我们刚刚被打断的约定。”
谢仪身形一顿,嗔他是有羞有恼。
却注定了一夜无梦。
次日,天光大亮。